耿文倾也是万万没想到一进门就能被噎一口,他抽了抽嘴角,又笑“那什么,我借用下厕所就走了,你俩不用管我。”说完就摸进旁边的卫生间。
江景白接下外套,对南钺道“你先去沙发坐着吧,等等我给你倒杯水。”
南钺点头,走过江景白身边,又退回来,抬手伸向江景白扎起的发揪,轻轻把压卷在皮筋下的一撮头发拨了出来,再转身继续向客厅里走。
江景白摸了下脑后,扭头去看男人的背影,无声笑着摇摇头,理平外套肩袖,挂进玄关衣柜后也进了客厅。
南钺端正站在茶几前,意外地没有坐到沙发上。
他原本低头看着摊在茶几上的几页纸,听见江景白靠近,转目看他一眼,微微往相反方向侧了侧身。
南钺投来一眼的瞬间,江景白恍惚看出他的眼神似乎不对,深沉漆黑的眼底泛着奇怪的亮,和醉酒后的那抹光不太一样。
江景白走到他身后“怎么不坐下”
南钺还是背对他,不吭一声。
好端端的,这是什么情况看起来还算清醒,也没彻底醉过去啊。
江景白斜倾身体,歪头看他“南钺”他唤着用手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胳膊。
江景白的指尖刚触碰到南钺的衬衫,男人突然回身,大力将他箍进怀里。
江景白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
他清楚感觉南钺整张脸都埋在自己的颈窝里,这姿势和两人每天清早醒来时的动作有着微妙的相似。
南钺还是不作声。
江景白一头雾水,还是试探着缓慢抬手,拍了怕南钺坚实的后背“你怎么了”
问完好一会儿,南钺才沉声开口“不行。”
不行
江景白肩上挂着一个一米九好几的大男人,鼻尖萦绕着醇香的酒味,听清这两个字,还是不明白。
好在南钺没断在这里,继续道“你不能。”
他不能
越说江景白越懵圈。
他听见南钺窝在他肩上深深喘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低哑了好几度,把他锁得更紧“你不能和我离婚。”
江景白“”
江景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