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祁景安说要和她离婚,她同意了,并且留在了祁景安身边,做一个只能躲在黑暗里可耻的小三。
她是那么的爱他,以至于就算徐慧怀了孕,她也只是渴求祁景安,能让她也怀上属于他的孩子。
她生了一个,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但她还想生个男孩子,因为她太爱祁景安了,想为他留一个男丁。
她不停生,冒着生命危险不停生,直到第五个,终于生出了一个男宝宝。
她开心极了,抱着宝宝给祁景安打电话。
电话那头却传来徐慧的抱怨声。
祁景安听到她平安生产完,让她好好休息,语调冷淡的挂断电话。
她不知该怎么挽回他,明明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却连生产都不来看她一眼。
她在病床上痛哭,忍着疼清理身体,却恍然发现镜子里的她已经变成了一个随处可见的中年大婶。
脸上满是孕激素褪去后长出的色斑,因为休息不好脸色蜡黄,还有些浮肿。
肚子上是松垮的肚囊,手脚指头都肿得看不出昔日纤细的关节。
“不要啊”
凌玥儿尖叫着坐起身,喘着粗气惊醒过来,一摸额头,手心全是冷汗。
“太恐怖了。”她拍拍自己胸口,只觉得惊魂未定,梦里的一切都那样真实到恐怖。
如果她没有选择离开,也许等待她的,就是这样一个悲哀而可笑的结局。
人总是失去后才知道后悔,得到的东西,只会习以为常后不再珍惜,最后被随手扔在一边,两看相厌。
“哼,现在来找我,想让我回心转意做梦去吧。”她气鼓鼓跳下床,对着洗漱镜用冷水清洗光洁的脸蛋。
她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
今年她已经26了,若是在华国,这已经是个谈婚论嫁末班车的年龄。
但她总觉得,自己仿佛停留在23岁离婚时最美好的年纪,心态上虽然成熟了一些,但外表上似乎也看不出什么区别。
因为偏幼态的妆容和优越的骨像,在国外还时常有人问她年龄,误以为她还未满18。
女人,到底还是在意年龄的。
心情还是受了噩梦的影响,下楼看到祁景安时,没忍住朝他狠狠瞪了一眼。
祁景安不明所以,迟疑地将早餐送到她面前。
凌玥儿脸一拉“怎么又是油条豆浆。”
祁景安“”
他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因此生气,反而为她冲他发脾气而感觉到和解的可能。
“那你想吃什么”他看了眼时间,简单些的早餐,现在准备也来得及。
凌玥儿筷子一撂,“算了,没什么胃口,不吃了。”
脚步声吧嗒吧嗒,是拜伦从楼上下来,眼底有一点乌青,看起来似乎没怎么睡好。
祁景安挑眉,有些意外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昨天让高勉把他弄走,看来乱子闹得还不够大。
他掏出手机,想了想,又收回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