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总很忙
“什么怎么回事。”
搂在腰上的手一点都不老实,夏时优踢开宋以深压着他的一条腿,抽着被子往旁边躲,宋以深长臂一伸,连人带被一齐重又捞进怀里。
夏时优又累又困,折腾下来还是被压得严严实实,翻了个白眼放弃道:“纪浪就是我学长,帮过我几次,人挺好的”,话锋一转,想起那次《无人之地》海报拍摄现场,意有所指:“不会像你一样突然发疯——”
宋以深琢磨这后半句话里的意思,怎么想怎么都不纯洁,压低语气警告怀里的人:“夏时优,别说让我误解的话。他难道对你做了什么不发疯的事”
这个阅读能力简直让夏时优气笑了。低头闷在被子里笑得肚子疼,望着宋以深的眼里还有刚才激烈时留下的生理性泪水。
夏时优瞧着严肃至极的宋以深,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窝人怀里,打了个哈欠,思绪松散道:“你到底想问什么啊......”
宋以深低头咬吻夏时优柔韧后颈,抵在胸前的肩胛骨感受到触碰后些微弓起,像怀里揣了只小动物。心口顿时有些痒,软得一塌糊涂。
宋以深埋头更深,吻不够似的,吻上夏时优形状美好的脊背。
背后的吻逐渐下落,夏时优没防备,哼出几声撒娇似的鼻音,很轻,很黏人。
声音落到耳朵里,像火星,烫得人血热,宋以深不再往下,额头抵着纤瘦温热的脊背,深深呼吸,再次开口含糊不清:“那他没有跟你表白”
夏时优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往后蹬了宋以深一脚,“你说什么呢!”
“纪浪就是学长,和我和顾煦阳的关系都挺好的,他跟我表白”
宋以深想起那张让他介意很久的照片,冷笑一声,“你等着”,说着翻身下床就去找手机。
“喂!”
宋以深莫名转头。
夏时优把埋头进被子,宋以深利落翻身下床的那一幕刺激太大,他怀疑自己差点流鼻血,过了会闷声无力道:“你就不能穿个衣服,围一下也好啊......”
宋以深笑,拿回手机的半途起了别的心思,走到夏时优的床边逗人抬头,弯身捏人耳朵骨,哄:“夏总害羞我身上什么地方夏总没摸过看一下怎么了”
夏时优死都不肯抬头,耳朵都红得滴血了,有气无力嚎:“我摸你什么了......宋以深你是流氓吗,谁半夜会裸着在房间里走”
宋以深想,我要是流氓,现在就让你给我咬了,会干站着哄你
这么想着,最后没留意说出口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住了。
夏时优是完全没了反应,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不知作何反应。
宋以深觉得光想想画面他就有点收不住,再这样下去,夏时优明天别想下床了。
于是,忽然一下,两人之间和谐无比。
一个默不作声上床躺着,呼吸克制。
一个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跟筑了窝似的。
过了好一会,夏时优动静全无,宋以深担心他把自己憋死,捞着人翻了个身,才发现人早就睡熟了。
夏时优面颊通红,呼吸平缓。屋子里没有开灯,黑暗中自然的光线只映出他累极后安静的侧脸,没有了平日里习惯的冷漠,这样的夏时优是最柔软的夏时优。
无奈又好笑,宋以深看着手机里保存已久的“证据”,用很低的嗓音叫了声夏时优的名字。
低到像是回应心中的一个梦。
眼前的一切都是他曾经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但没有哪一刻比得上这一分这一秒的真实。
宋以深注视了很久,就连夏时优呼吸的频率他都有意识地数着,嘴唇细微的张合,任何一个小动作,宋以深专注到近乎痴迷。
这样的夜晚让他想起那次夏时优求婚。
美好到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