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里拣的时候,看到被他拎到一边的花露急得眼晴含了泪珠,他心中也有一丝不舍,但很快一狠心,拣了五个放进海碗里。
“礼尚往来,替我谢谢令尊好意,我心领,但不适合。”他这话也是话里有话,礼尚往来互不相欠,这是态度,谢谢你爹的好意,我心领,但不适合。
这话既可以说是对馄饨说的,不合适老往这边送吃的,也可以指着钟绿兰说话,心领,不娶。
语言的艺术,就在于一语双关。
说的人意指,听得人肚明。
钟绿兰如何不知道这话里的意思,脸都白了,拿着碗走出老宅的时候,她不甘心地回头,从门口能看到,厨房开着的门里,那高大英武的男子,正把一个趴在他怀里哭的女子,抱在怀里哄。
虽然手还有点僵硬,但脸上不自知地明显露出了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但嘴里却不肯认输般的硬绑绑地说“哭什么了拿你几个馒头送人怎么了,你的就是宝贝吗你本来就是我花十五文钱买来的奴”好像在告诉自己,他这样对待她,是对的
那女人到底是谁
钟绿兰看了半天,拿着馒头回到大宅,大嫂和公婆还有两个孩童都在房间里,她一过来就闻到了馒头的香味。
太香了,那面香带着蜜糖,气味诱人。
“哪来的馒头”钟母问。
得知是刑鸿泽的回礼,钟父面色开怀“你二兄的同僚,是个知礼的。”
虽然只是馄饨馒头间的来往,但由小见大,品性如何,自是小事可见。
“这馒头好香啊好吃”
两孩童吃得欢,大嫂也撕了一块,真是面香中带甜,甜中如蜜,蜜中有甘,甘而不腻,吃完回味悠悠,只觉得是平生吃过最好最香甜的馒头,说不上来的滋味。
五个馒头一会工夫一扫而空。
“这馒头蒸得可真好,这是刑小官人蒸的”钟母夸赞了一声。
钟绿兰脸色一直没缓过来,现在却是回复了点理智,她不会将刑鸿泽原话告诉家里人,对方当面拒绝了自己,实在太丢人了,她心有不甘。
她绝不会让家人知道她如此丢脸,直接被人当面婉拒的事儿。
只是心口一路回来,又羞又恨,如热水翻滚。
“是他买的奴隶做的。”说完她就出了门。
两个孩童吵着“我还要吃馒头”
“我要吃,我要”
身后传来钟父的声音“晚上再让绿儿送点东西过去,再换点这样的馒头来,想必不会拒绝”
晚时,钟绿兰再次送东西过去的时候,见到了无精打采的花露,她放下东西冷声对她说了一句“你以为刑官人喜欢你吗你不知道吧你早就得罪了刑官人,你是被他买回来折磨的仇人。”
花露“你说什么”他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