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当一个辛勤耕耘的瓜农啊”
西南,如花公子。
“洒家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来啊,干一场”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男儿当如是”
“力拔山兮气盖世”
白骨铺平的大地上,一名又一名身材壮硕的男人,破土而出,像是被人从地里种出来了一样,拍着如花公子的肩膀,在他绣满繁花的衣服上,留下一个个脏兮兮的手指印。
丑陋而遒劲的肌肉,没有丝毫美感;
弥漫而微酸的汗臭,更无半分吸引力;
满脸络腮胡,一口黄褐色的牙,快要扎出来的黑色鼻毛,张口时喷吐而出的口臭
不管哪一样,都让人无法忍受
衣袍之上秀美的繁花,在被那手掌印上之后,惊恐又嫌恶地将花瓣回缩,于是一朵原本盛开的花,便在如花公子衣襟之上重新变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每一片花瓣,都像是堡垒一样紧紧闭合起来,将自己死死地保护在内。
眨眼之间,华丽的衣襟之上,竟然一朵开着的花也没有了。
无数属于臭男人的手掌,还在不断地朝着他伸过来。
手指之间掐着的那一朵小花,终于一折,霎时在如花公子指间枯萎。
那一瞬间
他雍容慵懒的脸,终于黑沉了下来“污秽如泥的臭男人们”
五指紧握,而后一张
如花公子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扇飞了面前一群壮汉
“真是让人不舒服的是非因果”
东南,夏侯赦。
“从此以后,你便是万器之皇,万兵之主”
“天下再无人是你的朋友,举世皆敌”
“你不再需要这些人,也不再需要虚伪的朋友,只要你一人,便可纵横十九洲”
无尽虚空之中,回荡着一道威严而猖狂的声音,夹杂着镣铐挥舞的撞击之声,格外瘆人。
夏侯赦踩在云端之上,每一片云都是诡异的赤红色。
下方荒凉的原野上,枯黄衰草接天去,凄冷的断茎在风里颤抖。
一座一座的坟墓,伫立在原野上,每一座坟墓,都是一把尘封的武器,等待着有人挖开坟墓,撬开棺材,让它们一一重见天日
这是他无比熟悉的场景了。
夏侯赦在云端之上走了两步,脑海之中却回想起别的什么东西。
“哼,让他这个怪物一边儿待着去吧”
“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搞的鬼”
“怪物,滚出去”
无数谩骂,责斥,讥讽
“嗤。”
可是又如何
今时今日,他已经成为封魔剑派之中新一辈最强的所在,前途不可限量,还有谁,敢站在他面前,说出那些不逊的话语
若有,他势必拧断他们的脖子。
举世皆敌又如何
孤独的强大,多少人羡慕不来。
夏侯赦嗤笑之中,一步迈出,便要下到那原野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