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语澈讲故事的时候,曹烽还在笑,等他凑上来的时候,曹烽才猛地一下怔住,整个人都僵了。
那嘴唇湿润柔软,呼吸很轻,带着暖意印在额头上。
曹烽什么都听不见了,脑袋里是一段波长很平稳的杂音,嗡嗡嗡的。
只一秒,段语澈就分开。
他用一个故事铺垫了这么半天,就是希望曹烽能理解,亲额头算是一种祝福的形式,也希望他知道,这其实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每个妈妈都会这样亲吻自己的小孩的。
可曹烽在这个时候,完全忘了他刚才说的那些个习俗,满脑子都是他亲我了、他亲我了他是不是也对我
曹烽怔怔地望着他。
段语澈看他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曹烽”
雕像终于眨了一下一下眼睛,声音迟疑“小澈,你刚刚那样”
“你不喜欢那样”
“没有没有”那种轻如羽毛,又仿佛很重,到现在还带着重量的亲吻,曹烽还想感受。
见他那副明显是想多了,害羞又喜悦的模样,段语澈也说不出让他不要在意的话了。
但他想不到的是,曹烽会胡思乱想了一晚上没睡,一直看着他,心想弟弟是什么意思,段语澈明知自己是什么想法,为什么还会这样,是一个生日祝福
他觉得不是,这个吻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能有什么特殊意义呢无论曹烽怎么想,都觉得是或许弟弟对自己,也并非全无感觉。可他又怕自己想错了,所以很矛盾。
第二天是周末,本应该回来的段述民又打电话来,这回语气很沉“她昨天半夜走了,今天早上发现的,爸爸明天再回来。”
段语澈呆了一下,一想到活着的人就那么不在了,说没就没,心情一下就低落了“爸,你不用那么急,事情完了再回来吧”
“行里月底还有大会,不能不回来。”段述民佯装语气很轻松,“人都会生老病死,爸爸未来也有一天会”
“不许你那么说”段语澈马上打断他。
段述民就笑“好好好,不说。”
段语澈心情不好,哪里也不想去,是曹烽强行带他出去一起踏春的“后面的徽山湖你去过吗旁边有个新修的剧院,我们可以过去看看有没有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