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颂燃放下手,目光越过车顶对上段亦舟炙热的视线,他笑着说“哥哥,我比较懒,还是想让你上我,加油啊。”
说完弯腰坐上车。
段亦舟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浑身发烫,肾上腺素已经升至头顶,这段时间苦练的技能,一百八十度的甩尾和倒车他已经会,还有那百分之一他赌骆颂燃会停下的概率,就是死亡之吻。
或许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之吻。
观众席上的大爸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感慨“老婆,当年我们还是保守了啊。”说着拍了拍老婆的大腿。
“那你也来一次”爸爸似笑非笑问。
大爸沉默两秒,最后干笑“我怕死,算了吧。”说完抱住老婆的肩膀,看着儿子紧张又刺激的婚宴前比赛。
嗡
属于赛车发动引擎强劲的轰鸣声在跑道上响起。
站在举着绿旗的大哥看着蓄势待发的两辆车,不知道想到什么,重重叹了声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ed灯光提示发车信号亮起的瞬间,绿旗也在这个瞬间挥下。
黑红色的赛车与蓝白色的赛车几乎同时发车,如同离弦之箭冲出,轰鸣声响彻山间,车速不算快,但也有两百迈的速度,主要是约定好了不许太快,担心危险。
但在观众席上看这个速度已经是很快,不由得提心吊胆的速度。
骆颂燃扶着方向盘,时刻关注着后方的车,他隐约感觉到段亦舟是不敢开太快,也可能是有点紧张,尽管只是娱乐跑个五十二圈,多少还是有点担心。
但又不想放水放得太明显,只能保持着跟段亦舟差不多速度,然后在弯道的时候意思意思超个车,跑到直线再降速,稍微不要跟段亦舟拉开太长的距离。
在他眼里,段亦舟的车速跟龟速无疑。
因此在亲朋好友眼里,是连跑个车都是你贴贴我贴贴,倒也没有了那种危险运动的紧张感,就是吃了一路的狗粮。
直到最后一圈,骆颂燃发现段亦舟有要加速的迹象,于是他刻意在最后半圈的弯道放慢速度,果不其然,这弯道一个加速一个减速,直接让段亦舟超过了他。
眼见着段亦舟就要跑完,他头盔下露出笑,好吧,让一让段亦舟的感觉还是蛮好的。
直到看见段亦舟冲线觉得差不多,准备一脚踩下油门加速。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段亦舟在过线的瞬间,车身一百八十度摆尾转向他,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粉尘与星火,包裹住蓝白色的车身,而车头正好转向的就是他的方向。
他瞳孔猛地一缩,疯狂打着方向盘左右摇摆降低自己的速度,最后猛地踩下刹车。
两辆车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踩下的刹车,毫秒之差,掀起的烟雾与星火笼罩半个车身,却遮挡不住两个车头近在咫尺的距离。
还差一点。
骆颂燃的目光穿透头盔,愕然的望向车那头,隔着两辆车的玻璃,他对上了那道足以穿透玻璃炙热深情的目光。
下一秒,车头被对方车头轻轻碰上。
几乎毫发无损的轻触。
是来自车头温柔的亲吻。
是来自赛车场上至死不渝的浪漫,死亡之吻。
这一刹那,他攥紧方向盘,深呼吸着,胸膛处疯狂跳动撞击胸口的心跳几乎要跃出喉间,几乎麻痹理智的紧张和兴奋让他短暂失去了表达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