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看见晴也就直接从前门冲了过来,满脸焦急,却在走到晴也面前时,邢武突然将手机往桌上一砸对他说:“出去。”
黄毛一愣,握着拳一脸不服气地盯着邢武:“她…”
“我不想说第三遍,出去。”
周围气压瞬间降低,晴也低着头,坐在位置上,整个人异常沉寂,黄毛咬牙切齿满脸暴躁的样子,对上邢武冷到极致的眼眸。
最终,黄毛捏了捏拳头,不放心地盯晴也看了眼,转身离开了二班。
史敏顿时松口气,拍着胸口直喘气:“吓死我了。”
然后拽着晴也声音极小地说:“那个人都叫他黄毛,但他不敢惹我们班的邢武,我忘了告诉你了,你后面那个更不能惹,我们一般都不敢跟他讲话。”
晴也斜睨了她一眼,很想告诉她,她早惹光了。
下午第一节课是英语,但是晴也几乎一整节课都没听进去,右胳膊肘一弯就疼,连字都不好写,疼得鼻尖上微微冒汗。
偏偏这个教英语的miss余吧,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教学水平怎么样不予置评,就那金口一开yours直接念的“要死”,把晴也都听愣住了,还心说谁要死了?
整节课上下来,晴也就感觉吧,这miss余的口语莫不是跟美国哪个犄角旮旯的乡村农场主学的?还故意把舌头往肚子里吞,拼命卷,这散装乡音听得她鸡皮疙瘩一阵一阵地起。
打了下课铃后,晴也起身对史敏说去洗把脸,史敏弱弱地提醒她:“那个,晴也啊,我们班门口的龙头是用来喝水的,你下次要是洗手可以去厕所。”
“……”晴也总算知道那天为什么一班上的人都跟看怪物一样盯着她了。
她快速出了教室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刚下课洗手间人不算多,她不想碰见其他人,匆匆洗了把脸就出来了,往回走的路上,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的,晴也烦躁地绕开人群从另一边的音乐教室绕回班。
然而刚拐到走廊,忽然一道黑影压在她的面前,把她吓了一跳,抬头的瞬间,当对上邢武冷峻的眸子时,她惊讶的眼神顿时变成了愤怒,抬脚就要绕开他,邢武长腿慢悠悠地跨了一步挡住她的去路,抬起双手拿起她领口松掉的系带,浓密的睫毛微垂着,手指微动之间将她的领结重新系上了。
阳光透过走廊照在他侧脸,轮廓忽明忽暗,深刻英隽,声音像砂纸磨过,磁性低沉:“疼吗?”
晴也喉间微微滚动了一下,侧过眸子,语气很冷地说:“疼不疼跟你有关吗?”
邢武嘴角忽然就勾起了一丝笑意,眼眸黑亮地注视着她,晴也余光瞥见他含笑的样子,忽然就火冲到脑子里,脸色气得通红回瞪着他。
邢武却缓缓歪了下脖子,收起唇边的弧度,漫不经心地说:“委屈了?”
晴也忽然鼻尖一酸,然而下一秒,她的左手腕却被人攥住,晴也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邢武牵着走了,她在后面喊道:“喂,你带我去哪啊?马要上课了,邢武,你滚蛋。”
“吵死了,闭嘴。”
晴也气得直跳脚,邢武却一把将她拽进那个教师专用的电梯里,她突然就不嚷嚷了,反而有些紧张地说:“你是老师吗?”
邢武已经松开了手,淡淡地睨着她:“你看过我这种老师吗?”
“那你凭什么坐这个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