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唱歌,谢钱浅素来不爱唱歌,即使原来偶尔和师兄弟或者高中同学去ktv,她基本上也是从头吃到尾,顶多谁过生日时跟着大部队唱首生日歌。
为什么今天会突然兴致大起,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浴室大,感觉不唱点什么都对不起这优秀的回音效果。
只是没想到,她如此放飞自我的歌声居然还有个忠实听众,此时忠实听众正手拿红酒,半依在深色沙发内,目光沉静专注,喉结清晰性感,神态让人无法辨明。
还…夸她唱得不错。
当沈致话音落下后,看见的便是面前女孩脸上慢慢爬上的绯红色。
沈致转了下手腕上的高脚杯,竟不知道她也会害羞。
此时她周身围绕着袅袅的水雾,短短的小t恤和一条运动小热裤,湿漉漉的短发贴在脸颊,纯净美好,也似水柔情,她半低着头的时候,头发上的水滴落在地板上,那轻到几乎难以察觉到声音却仿佛敲打在沈致的心间,撩人至极。
他本以为看见她走出来后,自己会感觉到不适,一种被人侵犯的感觉,特别是在毫无征兆下她走进他的专属空间,这种情况在过去十几年里没有发生过。
然而此时,奇怪的是,他预料的情绪并没有浮现,就连刚才那一缕焦躁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感觉让沈致觉得颇为意外。
他举起酒杯,兴致较好地问道:“要来一杯吗?”
谢钱浅的毛巾还挂在脖子上,伸了伸头对他说:“我不大会喝酒。”
沈致纠正她:“品酒,我教你。”
谢钱浅虽然不喜欢喝酒,但她好学,听说喝酒还可以学习,想着是不是沈致会什么千杯不醉的技巧,如果背着师父把这项技能学会,那以后行走江湖又可以多一技傍身了。
思及此,她十分好学地凑了过去,沈致让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又拿了两个空酒杯,放在他们之间的木色方桌上,然后拿起那瓶从勃艮第带回的珍藏,先从倒酒开始。
他声音舒缓好听地对她说:“你先观察杯子的高度,我们待会大概倒到这个位置,不宜倒太多,看好位置了吗?”
谢钱浅下巴都快贴到酒杯上了,一双眼睛牢牢盯着酒杯上刚才沈致手指拂过的地方,然后点了点头。
于是沈致继续对她说:“右手托住瓶底,手腕像我这样稍做旋转,可以控制出酒量,但要注意一点,整个倒酒的过程中,瓶口不能碰到杯身。”
谢钱浅继续点了点头,表示get到了,于是沈致便开始替她面前的高脚杯倒上红酒,他的动作优雅从容,单手稳握酒瓶,红色液体缓缓从瓶口流了出来,整个过程他手腕甚至没有颤动一下,一切行云流水。
谢钱浅的下巴都要磕在桌子上了,牢牢盯着杯身那道警戒线,准备一到就赶紧提醒他。
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沈致从容地一勾瓶身,那回旋的手法漂亮利落,一滴未洒,再看高脚杯里面的液体高度和他刚才说的分毫不差。
谢钱浅过去十九年的生涯里从未领会到原来倒酒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这世上有人能做得如此养眼潇洒,那种无法言语的质感仿佛早已融入沈致的骨髓,让她觉得这个装逼的技能有必要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