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傅巡对自己日记最后一页所说的“哪件事”的了解,有多少。他之所以隔了三年才出现,是不是因为……
江迟迟还没思考完,却感受到自己的手忽然被握住。他抬起眼,却发现傅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身前,脸上的神色还有些不自然。
【“烛光晚餐,甜言蜜语。”】
【“烛光晚餐是帮你稍微改善阿迟的情绪,甜言蜜语是让你态度真诚地向阿迟坦白从宽。”】
【“很多发生争吵的情侣最容易忘记和忽视解决问题的关键,那就是‘坦诚’。在美食和烛光的包围下,把氛围弄得好起来,你再用甜言蜜语像阿迟坦白——有选择性地坦白,注意坦白的方式,你知道的。”】
【“我觉得会有用,阿迟不会拒绝坦诚的人。”】
傅巡回想着原路方才的建议,默默在心底组织语言。
在原路向他解释了烛光晚餐和甜言蜜语的逻辑后,傅巡也开始觉得这个方法会起作用——可问题是,他现在既没有烛光晚餐,也没有准备好要怎么和江迟迟解释。
傅巡不敢刺激到江迟迟的记忆,三年前那场失败是他的心理阴影……可如果要避开一部分的事实,他又该怎么告诉江迟迟,他昨晚的示爱不是欺骗,在画廊里的深情流露也不是对“前一任”的留恋,而是对江迟迟一个人一如既往的深情?
傅巡微微皱眉,脸上不自然的神色更加明显。
见状,江迟迟便察觉到傅巡没有理解他刚刚的意思——也是,他方才只问了一句“你有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任谁听了都难以猜到,江迟迟在没人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发现了三年前的事。
对了,自己刚刚在画廊里,还情绪失控了。
在情绪失控后的这个节骨眼上找来,傅巡绝对会以为,他要兴师问罪的是画廊里的事。
想到了关键之处,江迟迟正要开口解释,可傅巡却率先一步开口,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迟迟。”傅巡实在是没有在短时间里想到合适的说辞,只好破罐子破摔道:“我昨晚没有说谎。”
“我很爱你,也只爱你。”傅巡沉声道,“至于我那个初恋……我已经对他没有感情了。”
“我爱的只有你。”傅巡望进江迟迟的眼底,无比真诚的说道。
他也没有说谎。毕竟,无论是他深情不忘的“初恋”,还是他昨夜在情动之中深吻的那个人,都是江迟迟。
江迟迟:“……啊?”
什么?
傅巡已经对自己没有感情了,但傅巡很爱自己,也只爱自己?
江迟迟:这是什么逻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