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聊了那么久,真问出有用的信息了”他看着太宰治,疲惫得要死,“不管怎么说,我再也不要去中村屋了,那种舞蹈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啊,坐得又压抑,只有歌利亚他们才会喜欢吧。”
“歌利亚先生喜欢日本舞”太宰好奇地问。
“不仅仅是日本舞。”霍克斯抓了把头发,“他是那种非常传统老派有武士情节的男人。”他举个例子说,“大和剧中的武士浪人,不是很喜欢一有钱就到吉原坐坐吗我觉得可能是受到大和剧的影响,他也是如此。”
“这样啊。”太宰说,“也难怪,毕竟歌利亚先生,好像也有武士一样的正义感。”
“武士的正义感”
“你不知道吗”太宰说,“就是那个啦,切腹切腹,想要给自己找个主君,或者找个能够坚守一辈子的信条,然后坚定地维持下去,要不是现代社会的英雄不允许过分伤害敌人,他一定会十分铁血却又快意恩仇地将恶除尽吧”
[说得完全正确]
霍克斯不得不承认,即使只打了几个照面,太宰就把歌利亚看透了。
“他”霍克斯斟酌说,“他是个很重情谊的男人,而且如果说他有什么信条的话,那就是救助弱者,不要让弱小的人受到邪恶的迫害。”
“所以在正义之矛死亡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愤怒,就算是在英雄里,正义之矛也是少有的慈善家,他每年给那些受到敌人伤害的孩童以及家庭,捐很多很多的钱。”
太宰听着,面上依旧带着仙人似的,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不管怎么说,看见他笑容的人都会觉得,那实在是不属于人间的笑容。
他话锋一转说“不管怎么样,真是个不错的晚上啊,见到了美丽的小姐,欣赏了奇妙的舞姿,食物也很好吃,而且案件也不是全然没有进展”
“等等等等。”霍克斯发现自己听见了非常不得了的话,“什么叫做不是全然没有进展,你知道什么了”
“枝俏子酱说谎了。”太宰大大方方地说,“你没有发现吗,虽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神奈川,但她根本没有去那里啦。”
“什么”他勉强才从脑海中拽出了有关神奈川的话,好像是说枝俏子先前去当地表演扇子舞蹈
“对啊。”太宰拿出手机,“东京很大,有的地区下雨有的地区不下雨很正常,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他说,“神奈川也勉强算是东京圈附近的,不过距离中央区很远,我看了一下,不要说是今天早上,就算是昨天前天,那里也是没有雨的。”
“但是枝俏子酱的头发湿漉漉的,她拿在手上的油纸伞上也有连缀成串的雨珠,木屐的后跟沾染到了淤泥,如果是在晴朗的天气中,是绝对不可能沾到淤泥的。”
“所以,他根本没有去神奈川。”
“茶屋的老板娘也说她去神奈川了”霍克斯恍然大悟,“他们一起说了假话。”他转念又想,“等等,有没有可能是她去了,但是老板娘不知道。”
“那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太宰又用看似轻松的语调抛下了惊天大雷,“枝俏子酱啊,和那些卖艺不卖身的艺伎不同,是旧式的艺伎哦。”
霍克斯“也就是说”
“嗯对啊,卖艺卖身,而且价格很高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