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江淮安对于眼前的女人很是漠然。
江淮安扭头看着抽烟的胡怡婳,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
胡怡婳轻笑一声,口中吐出灰白色的烟圈,将那张充斥着娇媚之意的面容隐藏其后。
江淮安闻到这股烟味后,心里很是厌烦,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和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他只是默默蹙起长眉。
胡怡婳看见自己儿子这副冷漠的模样,笑得更开心了,像是在评价什么玩物一般,“果然,江清深的儿子和他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无聊。”
江淮安不想继续听对方说这些没有意思的话,推开门就想进屋。
然而他进屋后,就听见胡怡婳接着开口道,“你和江清深都一样,都没有心。”
“你们啊,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爱的。”
江淮安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冷着脸说了一句“您早点睡”,就毫不留情地把门阖上。
微风通过房间自带的阳台吹了进来,空气里的土腥味窜进江淮安的鼻间,让他一时间有些神情恍惚。
但很快,他又重新恢复了清明的意识,径直走向不远处的书桌,拉出椅子坐下。
江淮安看了一晚窗外的夜色,感觉时间还早,便拉开抽屉拿出自己不久前开始刻的木雕,右手执刀,重新继续雕刻起来。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江淮安手里的木头也开始展现出明显的线条和大致的轮廓,而江淮安的心里也有一开始的烦躁难耐变得静如止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淮安才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他的木雕完成了。
江淮安垂眼静静看着自己的杰作,过了一会儿,手指才摩挲了一下木雕,然后把木雕放在自己的窗沿边。
此时一直被云雾遮挡的月亮终于显现出来,无垠银白的光宛如一段段丝绸披散人间,照亮了这座再度陷入沉睡的城市。
窗边的木雕也在这一刻露出真面目——那是一只正蹲在围墙墙头的猫咪。
猫咪神态娇憨可爱,它的脸上充斥着惊慌之意,却依然让人觉得无比怜爱。
……
从那以后,也不知道是于康强自己终于良心发现,还是被警局里面的警察教育了一顿,这个人很久都没有再来烦过孟涵和孟母两人。
而孟涵经此一遭之后,也把自己心爱的画筒收了起来,还按时上自习,不再到处出去乱跑。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滑过,在这一段时间里,孟涵也没有在学校里遇见过江淮安。
后来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她才偶然知道江淮安这段时间出国去参加一个竞赛了。
孟涵看了看自己成绩榜上的排名,再看看江淮安的,第一次感觉自己和江淮安的差距竟然是如此之大。
孟涵也因此开始好好学习,备战高考,因为她知道,相比于江淮安的多条路相比,自己只能走普通高考这条路。
也就只有走这条路,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才能够让孟母过上更好的生活,也才可能有机会和那个人站在同一个高度之上。
但是,在那之前,孟涵还得解决一个燃眉之急——
那就是生活费以及孟母的医药费该怎么办。
前段时间孟母在工厂里突然晕倒了,最后还是工友送孟母去的医院,孟涵接到消息才从学校赶过来。
当孟涵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和谈好的孟母说明了情况。
孟涵事后去和医生交流之后,才得知原来是孟母这些年为了生计和她的学费打着多份工,导致身体免疫力下降,各种毛病跟着冒出来了。
医生给的建议就是在家卧床休息,不要再像从前那样过度劳累,而且也要按时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