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落银还给他准备了一个量子计算机在这里。
“被抛下的滋味好受吗一个人的滋味好受吗”傅落银静静地问,“你没有心的这么一个人,还会害怕什么东西”
林水程垂下眼。
傅落银捏着他下巴的手指渐渐用力,在林水程的肌肤上留下了红色的印痕,他笑着说“你多好啊,你什么都提前说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受不了,所以把我一个人丢在机场这些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对不对啊大学谈了一场恋爱,后来他死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长得像的,又是他亲弟弟”
“傅落银”林水程声音也有点变了,他有点发抖。
“我有什么理由生气我没有理由生气。”傅落银说,“我也把你当过替身,很公平,我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这件事我告诉你了。你呢”
“我他妈的跟个傻子一样被你骗了这么久”傅落银低低地喘着气,眼眶泛红,他死死地抓着林水程的肩膀不放,“我还跟我爸妈说,让他们过来跟我们一起过年,我跟个傻子一样,你看我是不是像是在看笑话你可怜我吗我算什么”
林水程在查案,他为了亡故的恋人转了专业,得了抑郁那他算什么
一个没有姓名的替代者,一个被蒙了两年蒙在鼓里的傻瓜
傅落银笑了起来“你知道吗,我哥死后,我妈疯了,他把我认成我哥。我真的没想到你也是。”
这些话克制不住地从他嘴里冒出来,不再受他控制。
他想,说这些给林水程听干什么
他那灰暗凋零的童年,遍体鳞伤的少年,以及独断专行的成年,这些东西他绝不会暴露给任何人看,不会吐露给任何人听,因为那是撒娇和卖弄,他的人生中不再需要这些。
林水程轻轻说“对不起。”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是以前的事,我真的想和你一起过年。”
这句话直接引爆了傅落银所有的情绪,他冷笑着说“这话你骗鬼去吧”
他一把拽过林水程,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来,跨进房内摔在了床上
不需要触碰,单是看他的眼神就能够感知到傅落银眼底压着疯狂的和侵略性,还有强烈的恨意。
林水程从来没有在床上这么痛过,今天是第一次,但是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脸色苍白地抓紧了床单,尽自己最大努力去配合他。
傅落银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什么时候认识的和我哥
你们约会过吗约会时做了什么
他送你什么礼物他什么时候吻过你
他和我一样会这样干你吗嗯说话。”
吵架吗你们也会吵架吗
杭菊鸡丝是什么你对我说的话,哪些是对我说的,哪些是对他说的
什么时候相遇,什么时候在一起,做过那些事,说过哪些话,去过哪些地方,有多少东西是他留下来的事无巨细,傅落银是最冷酷无情的审问者,他强迫林水程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答他,所有的细节都要说出口。
林水程仰脸看着他,温驯而顺从。
唇边有咸味的液体,不知道是谁的眼泪。又咸又苦,让人心脏紧缩。
每一个字,每一个句话,都仿佛钉子一样扎穿傅落银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