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昀曦让云杉端走碍眼的鲥鱼,云杉知道此刻碍眼的还得算上他,退下就没再回来。
朱昀曦让柳竹秋坐到身边,哄她吃加了多子丸的糕点。
柳竹秋每次见他都得接受这一赏赐,早已起疑,探问“殿下老让臣女吃这美容的药膳,是嫌臣女貌丑”
朱昀曦立刻端详着她的脸否认“你哪里丑不是挺俊的吗”
柳竹秋正经道“您当初评断臣女仅为中人之姿,臣女记得很清楚呢。”
朱昀曦揪住她的腮帮笑嗔“小心眼,这都记得这么清楚。”
“殿下的话是金科玉律,臣女怎敢忘怀。”
“以前不喜欢,瞧着是一般,现在喜欢了当然越看越顺眼了。”
他搂她入怀,捏着她的下巴仔细品鉴,真觉得世间所有美好都不及她可爱。
柳竹秋调侃“殿下这话倒真像邹忌夫人2的心态。”
朱昀曦反问“你刚认识我时对我是什么感受”
柳竹秋撒娇“这个臣女讲过无数遍了,殿下乃人间绝色,臣女起初对您一见钟情,如今是情有独钟。”
朱昀曦微微眄睨“我看去年那个新科状元何玿微生得很好,你觉得单就相貌而言我比他如何”
柳竹秋未料他还惦记这条小辫子,忙郑重表态“不用比,自然是殿下更好看。”
朱昀曦往下引申“邹忌的老婆因为爱他,夸他比徐公貌美。他的小妾出于畏惧,他的宾客有事相求,也都这么说。你属于三者中的哪一种”
第二、第三种肯定不能选,分明是逼她以妻室自居。
柳竹秋不愿给自己留把柄,另辟蹊径道“殿下比何玿微好看是事实,臣女
说实话罢了。”
听不到期待的答案,朱昀曦顿失笑容,失望埋怨推着他步入烦躁,突然将她按倒在椅榻上,欺身压住,在这掌控者的状态助威下才敢向她施以逼迫。
“你为何总是故意逆着我的意思说话在你看来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柳竹秋细致入微地感受到他的急切,依然冷静求稳。
“自然是君臣”
朱昀曦眼神抖动,像被狠狠抽了一鞭,伸手扯开衣领,雪白的脖子和胸口洒着数点红梅,全是昨日柳竹秋撒的野。
“这些痕迹是谁留下的”
“臣女罪该万死。”
“世上哪有臣子敢这么对君王”
他的怨气掺满忧伤,只令人心疼愧疚。
“事到如今你依然不曾对我动过真情”
柳竹秋不想激怒他,也舍不得他伤心难过,忙绞尽脑汁想对策。
朱昀曦熟知她的作风,这样只会逼出一些无用的诡辩,同时意识到他受患得患失的心情影响,犯了操之过急的毛病,主动起身取消对她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