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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宛如一贴膏药牢牢地粘住了我,我无法将她甩开。我读大三,她已是读大四,用不了多久,她就要毕业离开校园了。时间对她来说,已经很紧迫。近来,她对我的攻势异常猛烈,我能理解她的心情。
有时候,我暗自纳闷,追求苏曼的男生那么多,她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偏偏缠上了我。我不过是一个穷学生,真不知道她看我哪点好。我想,她喜欢我大概就像我喜欢郑雨溪一样,应是坠入爱河无法自拔了。
这正应了那句我一直信奉的话,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我常常暗自想,若是我的生命中没有郑雨溪,或许我的另一半就是苏曼了。她的确也是一个很讨我喜欢的女孩。可是,有了郑雨溪,她就无法进入我的法眼营者。
苏曼的确是一个锲而不舍的女孩。
她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或是发短信,进入大三后我的事情很多,我被她缠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可又无法将她甩开。庆幸的是,郑雨溪并不因为苏曼的存在,而对我有所责怪。
下周五,恰好苏曼过生日,邀请我去她的住处给她“庆生”。第一次打来电话,我说没空,她的语气立即变得很强硬,说不管有空没空,你必须得来。
现在的大学生随便找个理由就举办宴会,几年下来,我参加的生日宴会也记不清有多少。
即便是关系很一般的同学邀请我参加,我都不会推辞。原因很简单,人家既然叫你去,就是看得起你。班里那么多同学,并非每个人都有邀请函,若是都去了,怕是也坐不下。邀请你去,是看得起你,你若是缺席,那就是你不通情理。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苏曼是谁呀,她绝对不是我的一般朋友。虽然我俩之间并没有明确是什么关系,可最起码也算是红颜知己吧。她过生日,邀请我参加,我嘴上说没空,心里却是想着一定要去的。
她马上就要毕业了,与她分手后,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她大四的生日宴会若是真的缺了我,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
3
宴会定在周五晚上,放了学,我回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去赴宴。这时,路远打来电话,电话里他只说了一个字:走!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问:“去哪里?”
他补充道:“苏曼过生日,她让我无论如何叫上你。”
我暗自发笑,这个苏曼,怕我不去,还叮嘱路远非要叫上我同去不可。她也太小瞧人了,我难道是这么不重情意的人吗?
我慢条斯理地说:“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路远说他在校门口等我,我急匆匆地赶过去。校门口除了路远,还有穿着背带裤的林若雪,她亭亭玉立地站在路远身边,长发在暖暖的阳光下散发着幽幽的亮光。
两个人大约等得有些急了,见到我,冲我直招手。
苏曼的住处离学校并不远,步行的话二十来分钟就可以到达。路远要走着去,我执意乘坐公交车去。三个人走在路上,做电灯泡的滋味会感觉很难受。
站牌下没等几分钟,公交车就来了。上车后,路远表现积极,抢先投了币。座位没有了,只能站着,其实,几分钟就到站,坐不坐的也无所谓。
公交车开动了。我的身体在拥挤的车厢里摇来晃去,幸亏肚子里空空的,要不准会将我肚子里的东西都给晃出来。
我瞄了一眼路远,拥挤对他来说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他和林若雪的身体几乎粘在了一起,两个人正在嘻嘻哈哈地说悄悄话。
车上人很多,两人却毫无顾忌,亲昵得有些肆无忌惮。路远每说一句话总要把嘴巴放到林若雪的滑润的颈窝处。他的这个举动,让我心里不停地冒酸水。在我看来,他那张臭嘴巴,算是把林若雪凝白嫩的肌肤给玷污了。
看着两个人亲亲我我的样子,我心里便生有一种酸酸的、麻麻的感觉。我和郑雨溪也一起乘坐过公交车,我俩每次都是保持着一定距离。想不到,路远居然这样放肆,况且,我还待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