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活一生,他反而看开了。将自己藏匿压抑住的本性逐渐的释放出来。
白悦悦笑出了声,她一拳头捣在了他的肩膀上,“大婚没多久就要到了,还能把陛下憋坏么”
他唇边牵起一抹笑,“不是那个,就是见到你,就忍不住亲近你。”
这话白悦悦不信,一见面就着急这样,说只是想要亲近,骗鬼呢。
但她还是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她拉开了距离,看到元茂眼下的青黑,“陛下这段时日又没有好好休息这可不信。就算陛下年轻,也不是这么一个搞法。”
“这段时日,朕每日不是睡两个时辰便是只睡一个时辰。”
白悦悦听了对元茂佩服的五体投地,都这样了,还有力气来纠缠她。难道她该说真不愧是自小吃牛羊肉长大的。换了她,得了空只想要找个地方睡的天昏地暗,才不会和男人亲热。
“那正好,这里有地方,陛下睡一觉。”
白悦悦扶着他躺在床上,没被子也不要紧,元茂身上的袍服宽大,和被子也差不了多少。
他顺从得躺下,看着她,“你不许走。”
白悦悦点头,“我不走,我就在这儿。陛下在这,我去哪里呢”
这话说得元茂一笑,白悦悦和哄孩子睡觉似的,轻轻的在他身上拍打。
这有节律的拍弄,让元茂逐渐眼皮沉重,最终他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他这一睡就是睡到了日落西山,等到在次睁开眼。外面的光都已经暗了下来。白悦悦坐在一旁,手里端着一杯水慢吞吞的喝着。
“陛下醒了”她笑。
说罢,她另外倒了一杯水给他。他正觉得喉咙里渴的有些厉害,将她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
“什么时候了”
“酉时了。”说到这里,白悦悦话语里就有些幸灾乐祸,“宫门怕是关了。”
元茂一愣,然后笑道,“宫门关了,坊门也关了吧”
白悦悦点头。
“那正好。”他坐起来。
年轻人,身强体壮,旁人白日里睡了这么久起来,难免会头昏脑涨,但是他竟然不适都没有。径直下了榻,就来拉她,“那正好,收拾一下我们出去。”
“出去”白悦悦看着他,满头的雾水。
只听得他笑了一声,“自然是带你出去,你不是说夜里的坊间要比宫里热闹多了么”
这话她是说过的,只不过说了就忘。倒是他记得。
这个时候宫门坊门全关了,到明日清早开坊门,人只能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坊里活动。
王府在的坊自然不是外面的市井。但是要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晚上的坊内不比白日冷情多少,甚至还更为热闹。
道路两旁各色摊子,还有那些来来往往的各色人,好一番热火朝天。
元茂看着眼前一片火热,有些愣住。
“怎么了呀。”
元茂死后见过洛阳被攻破的惨状,元家经营几代的洛阳在战乱里变成了废墟。连带着宫城都被抛弃了。
现在这么一篇繁荣,他百感交集。
“只是有些感叹。”
白悦悦听了就笑,“都出来了,还是少那么些感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