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揽着她的手一紧。
池年忍不住低呼一声。
祁深忙松了力道,喉结微动,良久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答应我了”
池年迷茫地眨眼,随后反应过来他在问追她这件事,斩钉截铁:“当然没有”
祁深默了默,闭上双眼又睁开,站起身,拉过一旁的薄被为她盖好,看着她仍残留着些许苍白的小脸以及惊讶的神情,最终没忍住戳了戳她的脸颊,转身走到沙发旁严肃地看着她“没确定前,不行。”
池年:“”
今晚的惊惧和被告白的震惊逐渐消散,渐渐变成了对他柳下惠行为地思考:祁深是不是不行
这晚,池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没有做梦,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
醒来时才早上七点多,让池年意外的是,祁深竟然还在睡着,颀长的身子躺在并不算大的沙发上,长腿多出一截,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俊美又精致,眼下仍有些疲惫。
池年看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去洗漱,想到昨晚的事情,决定先下楼去看看郑姐。
今天的民宿酒店并没有开门,楼下大堂只有三两个早就住进来的客人正在吃着早餐。
池年询问之下才知道,郑姐正在一楼后面的主人房间里。
主人房间和二楼的房间几乎一样,池年进去时,没想到会看见昨晚对郑姐大打出手的男人,他正鼻青脸肿地对郑姐说着什么。
“老婆,我昨晚只是喝醉了,不是故意的。”
“老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你原谅我这一次。”
“说离婚也只是一时气话,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照顾雯雯呢。”
男人一句一句地说着,表情“诚恳”地认着错。
郑姐始终神情死寂地坐在那里,穿着暗色的长袖长裤,眼里没有光芒,低着头,长发垂落在脸畔,遮住了脸颊的伤。
只有在听见“雯雯”的名字时,郑姐的眼神动了动,抬头看了眼男人。
男人见状忙又说“雯雯还小,她正是升学的年纪,没有父亲怎么能行”
“郑姐。”池年作声打断了他的话。
男人被惊了一跳,飞快地站起身,看见池年时脸色微变,肿成猪头的脸颊更加丑了。
想到昨晚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惹到了不好惹的人物,有些惊惧地后退两步。
池年没有看他,只是笑盈盈地看向郑姐“郑姐,早餐的海鲜粥有些凉了,能热一热吗”
郑姐轻轻地点点头,站起身朝大堂走去,却在看见厨房冒着热气的粥时一愣,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池年。
池年看着她唇角的伤痕“郑姐,还疼吗”
郑姐怔愣,旋即摇摇头,平静地说“没事了。”
说完就要离开。
“郑姐,”池年再次拦住了她,“你为什么不和他离婚呢”
郑姐呆了呆,随后牵强地扯了下唇角“不是这么简单的”
“是因为您的女儿吗”池年打断了她,她知道,郑姐强忍着,唯一的支撑,也许便是自己的女儿了。
郑姐顿了下,唇角的笑真切了几分“雯雯她很懂事,她怕我忙碌,主动申请住校,可她最高兴的时候,就是家长节父母陪她一起过节的时候,她需要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我也不想让她没了”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你不懂的,池小姐。”
池年沉吟了下“我是不懂为人父母的想法,可是我懂孩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