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看着放在桌上的一对玉鲤鱼流苏耳环,正在反思自己为什么说收就收了。
都怪楚刀明。
这人好似从上次他把脸贴到她手心里的动作,察觉到七夕对他从下向上望的视线好像没有办法,于是他这次就更为活用。
一开始七夕不要,只催促着楚刀明离开。
楚刀明就“委屈”起来。
他懂得利用自己的外貌,对自己什么地方好看也有相当程度的认识,他坐在七夕对面,低着头,将盒子放在桌上,轻轻往前一推,就抬起那长而浓密的眼睫,露出那双潋滟多情的眼睛,自下而上地看着七夕。
楚刀明也不说话,他也不必说话。他所有的欲求都在那双眼里。
七夕抿着唇,让沉默在这世界里徜徉。
最后七夕说“留下一对就行了。”
于是七夕就看到了楚刀明欢欢喜喜地笑起来,他的笑容比面前打开的首饰盒子还要璀璨。
白色的玉鲤鱼,红色的流苏,勾缠在楚刀明雪白有力的手指上,他轻轻把耳环放在距离七夕耳垂的地方,手指没有触碰她的肌肤,但那热意却像藤蔓一样缓缓向上蔓延。
“很漂亮。”
楚刀明也只比对了一下,就将耳环放下。
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在说耳环漂亮,还是这耳环衬得人漂亮。
随后他站起身,拿着盒子往楼下走。
“七夕明天要是雨停了,你不急着走的话,我们一起去游湖吗”
楚刀明站在楼下,笑容爽朗明艳,他似乎也不在意七夕拒绝,因为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反正他总是在的。
他只想多和七夕说几句话。
然而那总是冷淡的人只低头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转身关了门。
唔,也算是意料之中吧。
对方就像在掩在雪地下的花,那样脆弱,不能使用工具,需要徒手挖掘,哪怕冻得双手通红,指节坏死掉落,也只能依靠这样的方式才能看到雪下的真容。
不过有时候楚刀明又莫名其妙地想,也许挖开那厚重的雪层之后,能看到的会是一池沸腾的岩浆。
这不是基于事实判断,而是某种直觉。
而七夕回到房里,看到那放在桌上,被盒子装着的玉鲤鱼耳环时,不由感叹男主真的是诡计多端
七夕是因为上次看他落泪一时心软,让他知道我最受不了这个视角吗
坏崽崽小鲤鱼小鲤鱼
七夕那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实在是太厉害了。
坏崽崽红烧的鲤鱼烧红的鲤鱼
七夕下次我一定要坚定我的目标不是和男主发展情谊呀
坏崽崽进我肚肚里的小鲤鱼
七夕我们之间还能有点正常的互动吗
坏崽崽含手指,完全没听七夕在说什么唔我们出去抓鲤鱼吧
七夕这么大的暴雨是我们抓鲤鱼,还是鲤鱼抓我们
坏崽崽狂喜都好哎
七夕抬手揉了揉额角,有时候她真想和坏崽崽换换,过一下这种毫无烦恼的人生。
楚刀明出了门,重新将大门关上,并预备着找秀家的仆从,请他们注意这附近的安保。
刚才楚刀明能进去,纯粹是因为七夕没有彻底关上门。
现在他虽然把门好好关上了,但总担心会不会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