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走了
肚子饿得实在难受,但是这时候叫吃食进来,那像什么样子。
陈彦允没听到她答话,才抬起头看。她穿着湖蓝色的褙子,更显得肤若凝脂,怎么这样看着他他避开她的目光,站起身向她走过来,揽过她的肩再关上槅扇。
两人又躺在了床上。不过陈三爷睡在外面,侧着身子离她很远。
锦朝饿得有点胃疼了,她等到陈三爷不动了。才小心地翻身子,想找个睡得舒服的位置。
闭着眼睛看不见东西,别的感官就变得无比清晰。锦朝身上淡淡的山茶花香。她小心翻动的声音,悉悉索索的,挠心挠肺。
陈三爷终于受不了了,低声叹道“别动了”
锦朝立刻僵住,他不是睡着了吗她小声问“吵到您了我还以为您睡着了”
好像还是一点没用,离得再远又如何,她就在身边,呼吸都能闻到彼此的气味。陈三爷再次伸臂带她过来,无奈地往她身上一压。声音低沉“不是吵到我了你懂吗”
是那样烫人的东西锦朝顿时脸红。
别的还好说,她两世为人。最差的就是这方面的经验了。前世的洞房花烛怎么过的她不太清楚了,反正闭着眼睛忍着。从头到尾连陈三爷的表情都没有看见过,也坚持一点声音都没有。再过一两次,他也察觉到自己的冷淡,因此连同床都没有了,他搬到了自己书房旁的东梢间去。
两人何曾这么亲密
她被他压着动都动不了,呼吸就渐渐的热起来
陈三爷想到她刚才的样子,却闭了闭眼睛忍耐片刻,从她身上退开又盖了薄衾。才问她“怎么睡不着了可是想着明天的事”声音还是低哑的,欲念未退。
这转移话题的招式也太明显了锦朝却觉得正好,她正了正身子说“无事,只是来的时候多睡了会儿,现在没有睡意罢了。没多久就要天亮了,您还是先睡吧”肚子饿了,这样的话她是肯定说不出口的,胃疼忍一忍就过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复又睡下,锦朝躺下许久都睡不着,看着拔步床四角挂的香囊,彩灯的光透过大红罗帐。突然有种陌生又安心的感觉
手突然在床沿边摸到了什么东西,锦朝摩挲了片刻,判断出那是一颗花生。应该是刚才撒帐的时候抛下的,婆子没有收拾妥帖。是王氏喊婆子过来收拾的锦朝记得这个王妈妈,江氏陪嫁的乳娘,绣活儿很好。前世待她一直不算忠心,不过也能将就用着。
她一边想着,花生就已经塞到了嘴里,自然而然。饿极了还能讲究什么,她小心地嚼了花生咽下去。
身侧传来一声低笑“闹耗子啦”
顾锦朝被他一惊,他竟然还没睡着
他不累吗迎亲了一天,还招待宾客,又折腾到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