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已经生火,今天就先在这儿守一晚。”唐枭提议。
作为优等生,又是孔银等人的民心所向,唐枭自然是目前小队里最有话语权的那位。
得到指令,大家很快找到自己的事忙活起来。
唐枭趁人不注意蹭到路枭身旁,偷偷递给路枭一个玻璃罐。
是营养液,这一小瓶下去可以不吃不喝顶一天。
双方阵营每天都会给每个学生发营养液,以防不时之需,唐枭一直带在身上,路枭却不喜欢那味道,从来没拿过。
路枭问“做贼似的,你只有这一瓶吗”
“一会儿我和孔银去河边看看能不能捉到鱼。”唐枭答非所问。
路枭听懂意思,冷下脸来。
唐枭的照顾让他感觉他像是个累赘。
这种感觉他不喜欢,可又没有反驳的办法。
路枭纠结片刻,还是接了。
“我和你一起去。”路枭说,并不给唐枭拒绝的机会。
当然,一起去的意思也只局限于一起去。
唐枭嫌麻烦,只带孔银和柯有仪一起下水,让其他人在岸边接应。
路枭直挺挺地站在岸边,侧目睨宁稷一眼。
宁稷也在看他。
路枭挑眉,意思在问怎么
宁稷笑了笑,朝这边走过来。
“咱们明明是一个阵营的,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你是想说我对你有敌意吧。”路枭不跟宁稷搞那些没用的弯弯绕绕,“戴之双是你的训练官,内斗的时候你来攻打神殿害得我一夜没睡,还有之前的团队赛,咱们怎么着都不像是能好好说话的关系。”
宁稷似是被路枭的直白惊得愣了一瞬,低声笑起来。
片刻后,宁稷收笑,正色道“可我还蛮欣赏你的。”
将军府出来的少爷不论人品如何身段都是极好的,宁稷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如果性子好,这幅模样确实很招oga喜欢。
更别说宁稷长得还不错,家世也好,有钱有权,还是宁皇后的侄子,整个就是爽文人设。
如果宁稷真要使美人计,保不准多少oga上当。
路枭嗤笑,目光放远。
像是在看河里为他们摸鱼的人。
又像是在失神想着什么。
他不喜欢宁稷,觉得温和好脾气不是宁稷的真面目。
同理,他也不觉得柔弱是宁醇的真面目。
“你欣赏我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欣赏你。”路枭无情开口,冷淡瞥一眼表示嫌弃。
他眼光挑剔,长这么大以来就对壮壮哥哥动过心,也不怕得罪宁稷,反正宁皇后就算吹枕边风,皇帝也不会把他两个爹怎么样。
更何况,路枭可听说宁皇后一点也不得宠。
要不然大皇子凭什么与有亲妈庇佑的三皇子斗。
太阳彻底落山,天黑得很快,远处重峦叠嶂的山悄声与黑夜融为一体。
路枭不再理会宁稷,正要叫唐枭上岸,身旁宁醇的尖叫倒是先吓他一大跳。
宁醇瞪眼望着对岸漆黑的树林,胆战心惊地抬手,“那、那是什么”
路枭还没来得看就被快速上岸的唐枭猛拽一把护在身后,唐枭警惕地面向对岸,死死握紧手中方才用来捕鱼的匕首。
这是从路家人最基本的应战速度。
对岸,一个虎头蛇尾、约五米高的庞然大物正缓缓从树林中走出,那双猩红的眼睛在黑夜中像是两个巨大的灯泡,泛着诡异的光,和嗜血的残忍。
飞鸟四散,巨兽缓缓睁开它额上第三只眼睛。
路枭不认得那是什么鬼东西,只知道这四不像的玩意儿应该一巴掌就能把他们都拍死。
“艹,这玩意儿真的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吗”孔银率先骂骂咧咧起来,随后像是想到什么,脸色骤然一变,惊慌失措地望向唐枭。
“你还好意思问”宁稷将孔银的表情纳入眼底,快步上前拽紧唐枭手腕,“唐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内部斗得比我们还凶,你们为什么能突然打过来真是因为自信你们的兵力能够稳赢我们吗”
“你什么意思”孔银上前拦住宁稷,“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趁那个东西没对我们展开攻击,不想办法逃、不想办法保命,搁这儿吵什么架”
“是,都这个时候了,能说实话了吧”面前唐枭那双冷得彻骨的眼睛,宁稷冷笑一声,“我们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你敢保证跟你、跟你的路衍训练官一点关系都没有”
路枭侧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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