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我家店的包厢,该重新装修了,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老余愣了一下,看向身旁的人,他气质温文尔雅,像个饱读诗书的暖男,是个白面帅哥,“你是老板”
“我都听到了,我觉得吧,对善良的人不守信用,不是一个很好的习惯。”
老余尴尬了的笑了,“害,那姑娘对我态度极其恶劣,你是没见过。”
“可她在义无反顾的保护自己朋友。”
“”
说的也是。
自己一脸流氓相,别指望别人对你友善,老余笑了笑“我是不是长的很像坏人。”
“我是开店的老板,从来不会以貌取人,但我们的父母,绝不希望我们变成讨厌的人。”
“父母”
也许是老板的话,让老余犹豫了,也许是上官瑶那满身是刺的态度,刺到了他。
他淋着小雨,开车离开了市区,行驶在了人烟稀少的路上,这条路只有清明节的时候,才会有人来。
车停在了公墓停车场,他拿出一束花,走向山坡,不知道过了多久,停在了一个冷清墓碑前,小雨淋湿了墓碑,尘土更加脏乱,这里似乎很久没人打扫。
老余单膝跪地,用手亲自擦掉地上的泥水灰尘,把花摆在墓碑前,像一个虔诚的信徒,默默的低下头。
“薛姨,我已经不知道我身上还有什么地方算干净我做错了,错的越来越多,离你的愿望越来越远,我没脸来看你。”
小雨打湿了余生的脸,他在平静中忏悔,“这些年,我越来越迷茫,我没有林舒那样坚定的意志,也学不来花姐那样痛快的堕落,我夹在中间,左右摇摆。”
犹豫,也许就是最后的良心未泯。
雨水,让他越来越清醒,他突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了,没有负罪感,他就不会来了。
忏悔,从来不能让人解脱,只有行动才能。
小雨持续到了晚上,白色的奔驰回到了大学城,停在小额贷款的店门口,老板看到余生面无表情的下车,觉得气势不太对,满脸赔笑道“生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你要办的事,我查明白了,杨玲玲不还债,是她个人行为,是有别人发现了这事,组团来你这里薅羊毛,其中有不少大学生参与了,本质上与杨玲玲无关,她什么都不清楚。”
“这样啊”
“你也知道的,总有那么一伙人,专门薅你们这些不正规的小贷。”
“是,我知道。”
“钱不用付了,这事我不办了。”说完,余生突然掐住老板的脖子。
那人吓了一跳,“生哥有话好好说,我知道您在老城区有名号,我不得罪你,一定给你钱。”
“你特么的装糊涂,拿我余生当枪使,你背后的老板为什么给女大学生设陷阱,你会不知道当我余生是傻子吗让我替你们把女学生赶你们的火坑里我数到三,话说不清楚,我会让你吞一整副麻将牌。”
“我我不知道啊。”
“三”
“我说”
老余松开手,把小老板丢在地上,手里上下颠着一张麻将,“说吧。”
“我我只是听说了点,老板的船上在开新的生意,正缺人手,北城区的人不好抢,只能我们自己找。”
“什么船”
“我只去过一两次,我就是个小喽啰,不懂发生了什么。”
“事干不干净,你心里没数吗。”
“生哥,咱是混混,能有什么干净事啊。”
“你还挺冤枉呗。”老余抬手就抽了一耳光,“船在哪,照片是不是在那些人手里。”
“一定是了,我根本没有。”,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