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失踪，不仅让白千寻的办公室热闹了，老余的麻将馆也没闲着。
先是发小王朵朵打电话询问，然后又是韩玉来找人，老余一开始没当回事，觉得林舒在替老板做什么事，以前也有过短暂失联的情况。
直到粉红超跑高调的停在门口，满身娇气的大小姐何千语，登门拜访的小破麻将馆，老余重视起来了。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之前林舒给他看过两个富家女的照片，是有几分相似，气质又各不相同。
何千语并没有进店里，下车之后，靠在车门上，见到老余出来了，她摘掉墨镜，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和林舒是朋友，他现在人不见了。”
“我也听说这事了。”
“我姐姐说，他在帮白叔叔做事，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一定是出事了。”
“我信”
富家大小姐的见识终究是高一些，老余点头道“他最近一直在和海上那伙人纠缠，八成是和那有关。”
“你知道方向就好。”何千语转身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红包，爽快的丢给老余，“就当是我找你办事的定金，把人找回来，事后还有奖金。”
话没说几句，上来就给钱，把老余砸的头晕了。
“您和林舒是什么关系”
“我喜欢找他玩。”
说完，何千语转身上车了，粉红长发超短裙的背影，把小牛和小马的眼睛都看呆了，跑车高调的轰鸣，炫富得让人眼花。
老大头晕，小弟眼花，三人愣在门口好久。
老余摸了摸手里的钱，真多。
“生哥，这大小姐是谁啊舒哥相好吗”
“你觉得可能吗你舒哥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
老余当然不信何千语和林舒有关系，平民阶层里找找妹子还可以，富家千金门槛都摸不着。
小马机灵的问道“那舒哥是出事了咱快点找人吧。”
“我知道找谁了”
和海上有关，花姐消息最多。
回到办公室里，杨玲玲正坐在电脑前，帮老余整理账本的统计，桌上只有一包薯片和一瓶矿泉水，这姑娘太朴素了。
最近一段日子，她主动教老余基础知识，免得当老板的看不懂账目，而且人家什么都不要，纯粹是报恩，搞的老余觉得亏欠了。
而另一个女生上官瑶，和老余再没什么联络，如果是剧情，两人针锋相对的开局，那铁定是欢喜冤家路线了，可惜生活不会这么演，上官瑶讨厌混混，和老余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联系了才是正常的。
“玲玲，这段时间辛苦了，其实你不用每周都来。”
“我想把这些都教会你，然后就不打扰了。”
“谢谢你了。”
牛仔裤帆布鞋，杨玲玲的打扮始终朴素简单，看得出来，她的生活费很拮据，女孩子谁不爱美，谁不想穿当下流行的打扮呢。
老余有心给她钱，她不要。
因为给钱了，事就变质了，人家只是报恩。
“那你休息一会，我出去办点事。”老余转身要走，突然回过头，“差点忘了，这个送你。”
他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扎头发的头饰，算是简单的小礼物，杨玲玲笑着收下了，“你要去办什么事啊，看你表情有点严肃，不会又是船上的事吧。”
“放心，你现在绝对安全了，这么久没有人来骚扰你，说明照片已经没了。”
老余极力安慰她，知道她胆子小，照片那事虽然不知道结果，但八成是解决了。
随后，他开车去了北城区。
南北城区，两个悲凉的世界，南城混沌，北城卑贱，这世界总要分个三六九等，南北城便是其中的下九流。
没人天生愿意走这条路。
当奔驰出现在红人馆附近，花姐的侍女山茶，便聘聘婷婷的走来了，小妹子年轻娇柔，穿上旗袍也看不出风尘气。
几次见面，也算是熟悉了。
她笑着打招呼，“生哥，下次来该给我带点礼物了。”
“你们赚的比我多，和我要什么礼物呢。”
女孩带着老余，走进了后门，那温室的花房，在十二月似乎没有百花齐放的风景了，就像红人馆如今的境遇，主力精英的流失，生意开始凋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