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对视一眼。
的确,这种事,自然是谁受益,谁去干,否则没人傻缺到冒如此风险,为旁个不相干的闲杂。
“后位空置,贵妃便是老大,但出自她膝下的,却是皇八子,”都是可信之人,周不宣并未隐瞒,“皇长子百里乾乃贤妃所出。”
金暮黎挑眉:“王贵妃后来居上?”
“是,”周不宣点头,“贤妃孟馨妍在百里赓称帝前便入了府,王贵妃却是后来才入宫,但因年轻貌美,又会撒娇,加上祖父曾是百里赓的老师,便有今日地位。”
“既然百里乾是皇长子,有很大可能继承皇位,孟馨妍为何还动手?难道……”金暮黎猜测,“百里赓曾表示想把皇位给老八?”
“这个倒不知,”周不宣道,“也或许只是孟馨妍想为儿子扫除一切潜在障碍。”
“不无可能,”金暮黎颔首,“毕竟防患于未然,才是最佳良策。”
妘宇然的关注点却是:“百里钊如此果断,朝中官员是啥反应?”
“这……”陈掌柜心说我也没看到啊,“大概是,目瞪口呆吧。”
金暮黎也好奇:“王贵妃没去闹?”
“闹了,”陈掌柜立即道,“闯到议政殿指着主子骂,被主子一巴掌搧得吐血,当场昏死。”
金暮黎竖着拇指:“牛!”
陈掌柜跟着笑:“的确痛快。”
主子何时受过这等气,打死都活该。
“皇上闭关,连给她做主的人都没有,”魏庭枝也忍不住微笑,“或欺弱,或欺老,她却选个最强的无礼辱骂,不揍她揍谁。”
妘宇然笑得嘎嘎。
“这件事,不会善了,”金暮黎道,“贤妃的账,百里钊肯定记下了。”
周不宣没替她否认:“今日虽能震慑一部分人,但估计不会消停。”
金暮黎兴致勃勃:“及时通消息,后面我还来。”
众人:“……”
您这是看热闹上瘾了啊。
不过摸摸四胞胎,又觉欢喜:“带着宝宝,别空手。”
金暮黎:“……”
说得好像怪她没带礼物似的。
“对了对了,”妘宇然忽想起什么,从身上抠摸出半张纸,“前几天心情不好时,写了首歪诗,你们帮我瞧瞧,拼凑得怎么样。”
周不宣故作稀奇:“你还会写诗?”
陈掌柜真的稀奇:“您还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妘宇然睫毛连眨翻白眼。
魏庭枝没问话,只心中疑惑:何时写的?我怎不晓得?
金暮黎接过,看了眼,放松道:“还好还好,字我全认得。”
妘宇然噗哧一乐:“损样儿。”
传到周不宣手里时,她念了出来:“枫盛菊叶残,残月有谁怜,怜我知君意,意冷镜空悬。”
魏庭枝听得眉心直跳。
陈掌柜也面露无语之色:妘家和魏府都快把你宠上天了,你咋就能写出这么惨的诗?啥品种啊!
“你这……”周不宣不解,“心情不好到了啥程度啊?”
“就是找不到你们嘛,”妘宇然委屈,“心情不好,又看到些秋景,就展开联想,过度渲染了一下。”
“……”周不宣轮流指金暮黎和自己,“咱俩有这么大魅力?”
金暮黎想了想:“难说。”
妘宇然受不了她们:“夸张手法,夸张手法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