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瑜悄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李长海心道自己果然想对了,一张老脸差点笑成了一朵菊花。
楚禾煜也没客气,能坐着干嘛站着,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那把椅子不放在自己站着的地方,但他不介意多走两步路的。
麻松见他已经坐下了,便躬身朝皇上又行了一礼,“皇上,那草民就开始审问了。”
皇上一拂手,“准了。”
麻松得了皇上的允许便走到楚禾煜面前“大皇子可否说说这次来大兴朝的目的”
“不想说,因为本皇子刚才已经说了一遍了,不想再说。”
真当本皇子很闲吗谁问都要说上一遍这个叫麻松的哪来的那么大的脸
叶寒瑜不禁皱了皱眉,他发现了读心术一个小不的弊端,那就是被审问的人如果被问的烦了,别说让他说出真话,就是想他都懒得想,一旦他想都不想了,他就算是有读心术也没用。
李长海一看气氛要僵,那个叫麻松的还呆在那儿了,便好心的解释了一句,“麻公子,大皇子说他此次来京城是因为得知福柔郡主和离来见她的“
“这不可能,福柔郡主是在肃远侯府老夫人寿辰次日才和离的,从京城传消息回北梁,大皇子再从北梁来京城,就算你快马加鞭也不可能在十三日前赶到”
不等他说完,大皇子又轻嗤了一声“你不就是在说本皇子是说了谎吗本皇子就是说了谎了,你又能怎么着
把本皇子拖下去打一顿你敢吗”
这副嚣张的样子,可是气坏了殿内的一众人等,连皇上都微微皱起了眉。
麻松面上露出为难之色,似是刚刚想到,哦,对这位大皇子是不能用刑的,他的额头差点皱出一个川字来。
最为懊恼的就是张相了,今日之事,他似乎有些鲁莽了,审北梁大皇子可和在相府麻松帮他找两个小偷抓两个奸细不同。
在相府,麻松只要将他的分析说出来,他这个老爷自会去搜查证据证明他说的是真是假,可是在这朝阳殿之上,哪怕大家都知道楚禾煜是在撒谎,不说麻松,就是皇上都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该死的,今日之事恐怕要悬
麻松似是有些焦急,他竟是在大殿里慢慢的踱起了步子,在楚禾煜的面前走了几趟。
叶寒瑜的注意力立刻转到了他的身上。
麻松终于再次开了口,“草民确实不敢,可大皇子想一辈子被关在皇宫吗
北梁形势紧张,老皇帝身体虚弱,几位成年皇子又斗得你死我活。
大皇子若是不交待些有用的东西,趁早回国,万一你父皇有个万一,大皇子觉得你哪个弟弟登基后,会想起自己还有个皇兄为了家国天下,被困在我大兴国的天牢里了”
楚禾煜脸色顿变,他不是没考虑过这件事,此时他不在大梁,如果有人对父皇下手发动政变篡夺皇位,他这个皇嫡长子瞬间就会变成一枚没有任何价值的弃子。
可就算如此,他也是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一旦他开了口,北梁在大兴这么多年的布局就会毁于一旦,上次京城的四个据点全部出事,已经让北梁在大兴京城的势力损失近半,若他这里再出了什么事儿,那他还有何颜面再回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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