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坐在浴桶中,随着阅读表情也在不断变化,心中更是如同长河决堤,一片汪洋,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怎样的,将要流向何处,
他感到自己心烦,说了半天虽然都在理,但听上去就是惹人烦,最重要的是弹劾罗应民的是章中堂,在兰子义印象里,这几天好像根本没有这个事,他都快忘记了,罗应民是怎么知道的?
兰子义脑子里一团乱麻只是感觉到浴桶太热,他再也坐不住了。
兰子义匆匆起身,抓起一块毯子随便擦了擦,裹在腰间推门出去。
门口等着的侍女听到动静回头发现兰子义已经走了出来,急忙拿着外套上前,说道:
“卫侯为什么不说一声?奴婢将衣服给您送进去,您这么容易”
兰子义没有听侍女说完,抓起外套批到身上就往屋里走去。
刚进门就看到桃家兄弟坐在屋里等着,桃逐兔问道:
“少卫侯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染了风寒怎么办?”
桃逐鹿问道:
“少爷,将军信中说了什么?”
兰子义心烦,只说道:
“没说什么,你们不用管我,睡觉去吧。”
说着就走进自己房间,把门关上,留下桃家兄弟在厅堂错愕。
兰子义挑亮油灯,磨好墨汁,提笔写道:
“我亲历抢粮事件,此事只是百姓一时冲动作出的傻事,绝对不是罗应民所谓的细作蛊惑。当时我还被罗应民抓进大牢,亲眼所见他手下酷吏严刑逼供无辜百姓,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来到京城后有幸章鸣岳章中堂愿意为民伸冤,处理此事,邀请孩儿一起弹劾罗应民。奏章应当还未送到军机处,当时我签字的那份刚刚送回章中堂处没有几天。罗应民这是贼喊捉贼,还请父亲明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