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人类体温在鳞下一点点渗透，寂欢脸也一点点红成了云霞。
寂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睁开了狭长双眸，在苏小酒又一次拂过他不可言说地方时，倏然握紧了修长手指。
那个人类，为何收走了他鳞片。
难道，她不知道任何一个曾经修炼到了化神期大妖，都会有微弱神识烙印在鳞片上么
更何况，不论是深渊人鱼还是龙族鳞片都不是那么好拿。
像他和那人类这样孤龙寡女，一方偷偷拿走另一方鳞片还进行抚摸行为，若不是伴侣，便是耍流氓。
指节用力到发白，寂欢耳尖快红滴血，先前麻木银眸里满是羞恼。
第二次了。
这已经是那个人类，第二次对他做出这样让龙难以忍受事了。
他为何还能容忍她活到现在
又一阵柔软触感传来，似乎是那人类将他鳞片整个握在了手中，寂欢呼吸一滞，连瞳仁都有短暂失焦。
强行从那种快让龙爆炸触感中回过神来，寂欢正欲控制那几片尾鳞自毁，却在下一刻，指尖触碰到了冰冰凉凉下品灵石。
他这才注意到，他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他坑坑洼洼尾巴，好像没那么疼了。
动了动手掌，也没有传来禁制锁链嘶哑声音。
他，自由了。
长睫颤了颤，寂欢指尖微顿，眼底羞恼和杀意渐渐变淡，很快，那股杀意化成了琉璃灯中稀薄灵力，风一吹，便散了。
麻木心弦在短短时间内，一再被另一个人类拨动。
明明告诫自己，他不过是旁人眼里残疾毁容弱小人鱼，即便日后会蜕变为龙，可也是条血脉肮脏废物龙，比起其他种族，人类更是反复无常，喜新厌旧。
他应当在离去之前，将苏小酒这个变数抹杀。
可
他不是一条喜欢亏欠别人龙，若是苏小酒拿他鳞片有用，送她便是。
这也是他现如今，唯一能拿得出手东西了。
压下心底那些复杂情绪，寂欢切断了对那几片尾鳞感应。
苏小酒体温在他鳞上逐渐消散，像一个短暂温暖梦境。
而丹炉前，苏小酒则是惊讶发现，她掌心中那片半个巴掌银色鳞片表面析出了一些亮晶晶粉末。
拂去粉末，原本银色鳞片，变成了犹如水晶般半透明颜色。
苏小酒有些惊异，探出了一丝仙灵草之力，想按照万界宝典上说那样，用灵力催动着丹火将鳞片融化。
但寂欢鳞片和他一样，依旧异常排斥仙灵草之力，苏小酒刚将一缕灵力烙印上，那片半透明鳞片便从中间碎裂开，像泡沫一般溢散无影无踪。
苏小酒“”还真就是美人鱼小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