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开始,温墨失去了所有与同类的联系,他孤独地浸在alpha的世界里,一切好像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但张谦开始约会了,他还是最初的模样,性格清冷,面目严肃,工作至上,一丝不苟。
但他更经常找温墨了,一有机会,便带着温墨去各种他能想到的地方,甚至堂而皇之走进温墨的办公室,反锁大门,一把抱着他压在办公桌上。事毕,他扣好外套的扣子,眉目冷淡地走出去,仿佛真的就是进来商量公事的。
温墨感觉自己就是一件玩物,事实也是,但他没有任何挣扎,温顺得很,甚至跟待霍衍一样殷勤讨好,因为他知道,这就是“共犯”的代价。
随着初春的到来,流感的季节也到了,温墨得了重感冒,这让他获得了几日的喘息机会,他再次被送回了别墅,整日卧在床上,浑身的关节都在疼痛,感觉整个人都处于无尽的疲惫当中,绵绵不休的头疼更是令他十分难受。
这一场流感波及甚广,新闻上不断播报着各类防护小知识,以及一些应对的手段。
医生已经来了好几趟,但流感就是自愈性疾病,便是医生自己也是没办法,他只能给开一些让温墨的症状有所缓和的药物,让他尽量舒服一点。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温墨仍还在发着低热,他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气力,宋妈给他贴上了新的退烧贴,而后轻轻叫醒了他,喂他喝了点水,宋妈目色中露着几丝忧虑,“小墨,很难受么?”
温墨摇了摇头,带着口罩的脸深深埋进了枕芯里。
宋妈深深叹气,替他捻高了被子。
也不知这样昏昏沉沉睡了多久,他又被人重新从被窝里捞了出来,一只温热粗粝的手掌覆上了他的额头,温墨难过地蹭了蹭,他软绵绵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霍衍。
霍衍低下头,亲了亲他发热的脸颊,“难受?”
温墨无力地别开头,“我会传染您的。”
霍衍笑了,低低的,他指腹摸着他烧得通红的脸颊,将他口罩拉了下来,在唇上落下一个吻。
他对病毒无所畏惧。
温墨知道这个alpha自恃身体素质强健,但三年来,他确实没有见过他生过什么病,连头疼脑热都没有,温墨怀疑他根本就不懂身体难受是什么滋味——霍氏筛选出来的优质基因确实令人羡慕。
他心里妒忌又烦厌,却是柔弱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这回霍衍又要准备去外地半个月,临行之际,突发奇想回来看看他生了病的omega,他坐在床边,只觉得他生病的小模样又可怜又可心。居然大发慈悲地让宋妈端来了碗粥,悉心地喂他。
接送他的专车早已停在楼下许久,霍衍知道不能再耽搁,他将空碗递给宋妈交代好了几句,又下楼去了。
宋妈见霍先生对温墨上心了很多,自然很开心,她给温墨盖紧了绒毯,笑道:“霍先生待您可真好。”
温墨不置可否,懒懒地背过身去躲进绒毯中,眉间几许自嘲。
霍衍下了飞机,专车接送他进了北部军区,重重的铁门开启,霍衍在层层安保的护卫中下了车,一群军方高层围合着他浩浩荡荡往军事中枢走去,一路上他们遇见不少带着口罩的士兵,霍衍皱了皱眉头,立刻命警卫叫来了军区保障部的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