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贼在想事儿,“好。”
等他想清楚自己压根就没有乌达说的状况时,不禁老怀大慰,随即回头,准备把王老二叫过来教导一番人生道理。
可当看到王老二兴高采烈的和两个丐帮弟子在往自己的备用马的马背上绑装满人头的麻袋时,老贼不禁怒火中烧。
“老二”
前方,乌达回头,摇头叹息,“我早就看出来了,老贼有病。”
杨玄盯住了前方。
就如同是遭遇了狼群的羊群一样,瓦谢大军此刻猬集在一起赶路,一旦突袭,弄不好就会被卷进去。
六百骑被卷进去,杨玄觉得就像是汪洋中的一滴水,又像是倾盆大雨中的一根燃烧着的蜡烛,或是包下青楼,面临一群贪婪女人的少年。
他摇摇头,招手,后面打闹的老贼和王老二,还有乌达都过来了。
杨玄指着前方,“你等觉着要如何才能击破敌军”
乌达第一个说道“主人,我觉得应当勇猛的冲杀进去,一直杀到华卓身前,割下他的脑袋摇晃几下。这个活老二能干,就挂在旗杆上摇晃几下,保证瓦谢人就崩溃了。”
说完他发现众人都在看着自己,眼神有些古怪。
老贼干咳一声,“要不你去”
乌达摇头,“我没那么勇猛,老二还行。”
王老二说道“你在前面,我在后面。”
“闭嘴”杨玄有些后悔没带着大侄子和李晗一起来,大侄子挥舞巨刀冲杀,李晗阴毒的主意一个接着一个。
老贼说道“郎君,喊几嗓子”
乌达凑过来,“学女人喊”
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记得开车
杨玄劈手就是一巴掌。
乌达捂着后脑勺傻笑。
都特么被老贼教坏的
在老板的严厉注视下,老贼心虚的道“以前盗墓的时候也曾遇到过诡异之事,祖上传了个法子,学孩子哭。”
乌达满头雾水,“哭了有用”
王老二用力点头,“阿娘去之前说过,若是我想她了就哭,我一哭她就会听到。只是阿娘又说了,让我少哭,要快活,我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乌达看着老贼,“盗墓贼真无耻。”
老贼厚颜领受了这个夸赞,指着那些瓦谢人说道“咱们派人去喊,就说王庭的人被杀了大半,瓦谢人挂念家人,定然会散了。”
有点意思。
杨玄点头,“老贼不错。”
老贼隐住得意,“都是郎君教得好,小人这才懂了些兵法。”
“如此你去。”
老贼“”
少顷,老贼带着几个护卫绕到了瓦谢人的前方,都穿着便衣,还捯饬了些狼狈的痕迹,老贼甚至还披散着头发。
“是咱们的人”最前方的瓦谢人欢喜的喊道。
“叫起来”老贼吩咐道。
乌达不满的道“你为何不叫”
老贼总觉得这话里有话,骂道“快叫”
乌达也觉得这话里有话,别扭的喊道“王庭被杀了好些人,唐军逃了,剩下了好些人。”
还有人
瓦谢人的眼中迸发出了希望,每个人的脑海中都是一个想法我的家人一定无恙。
“快走”
老贼低下头,“还有好些女人。”
卧槽
这一下瓦谢人更疯狂了。
我的女人啊
草原上的规矩,失去男人的女人会带着孩子依附于一个肯收留他们的勇士。
王庭肯定战死不少人,于是就多了一群等待勇士的寡妇。
他们撒欢了跑,很快阵型荡然无存。
黄昏,距离王庭不到十里地时,一直消失的那面杨字旗突然出现。
夕阳下,大旗迎风飘扬。
大旗下,杨玄手指前方,意气风发的道“突击”
瓦谢人策马狂奔了一天,战马早已精疲力竭。而对家人的各种猜测也让将士们的心态濒临崩溃边缘。
当看到杨字旗出现时,华卓喊道“绞杀了他,我们再回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