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手里还拿着橙色的医护人员背心,脸上挂着暂且可以定义为灿烂的笑容。
范孔正愁队医不在,没有人帮忙处理卡普的伤口。
他迎上前,挡住了魏枞应落在时筠身上的视线:“你好,请问可以帮忙处理一下我们选手的伤口吗?”
范孔将两个人暗暗较劲的视线挡住了。
时筠跟着范孔往前走了两步,但故意直直地迎上魏枞应的目光走到了他跟前,然后像个军训的学生向右转,路过他的时候故意用肩膀撞了他。
看见他身形轻晃,她一脸开心,走进帐篷里的脚步都变得轻盈了。
人已经走了,魏枞应稳住身形,抬手摸了摸被她撞得地方,扭头只看见帐篷垂下来的晃动的门帘。
卡普正往嘴里塞着三明治,还没有下咽就听见从帐篷外走进来的范孔说来了一个医护人员,他一边嚼着,一边抬头,等看清那张脸之后,他差点被三明治呛死。
然后时筠是一副不认识他也不认识魏枞应的模样,戴上口罩和手套便是一副专业技术人员的样子。
他们有医药箱,这种处理伤口对时筠来说是入门操作。
镊子仿佛长在她的手上一样,操控起棉球和纱布得心应手。
她将伤口处理干净,又检查了一下卡普的手臂,手肘处看上去似乎只是轻微的擦伤,没有什么大问题。
范孔的太太热情地给时筠倒了一杯咖啡,看她黄皮肤黑头发是亚州人的长相:“是日本人吗?”
毕竟这里日系车在这里霸占了绝大多数的车队。就连卡普和魏枞应的车也都日系车,签的也是日本厂牌。亚洲其他国家对于赛车的普及程度远没有日本来得高。
时筠放下镊子用纱布将卡普的伤口包扎起来,面对范孔太太的提问她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中国的。”
“中国的啊?”范孔惊讶,随后指着魏枞应,“他和你一个国家的。”
语气像是在介绍老乡。
时筠笑:“我知道,我和他交往过。”
一瞬间沉默在帐篷里弥漫开来了,当事人之一的魏枞应进帐篷之后一直默不作声地在吃东西,时筠带着笑容继续帮卡普处理着伤口。
卡普突然有一种使命感,那就是好好解释清楚,帮助这两个人缓解尴尬的气氛:“他们已经分手了。”
范孔太太惊讶,语调整体往上走:“分手了啊?”
范孔恍然大悟般语气拉长:“分手了啊。”
时筠语气带笑:“对啊,分手了。”
看着众人都明白了,卡普小鸡啄米地点头:“对对对对,他们已经分手了。”
使命完成,可就是怎么氛围还是那么尴尬呢?
魏枞应将嘴巴里三明治下去,懒懒抬眸,表情很不爽:“你们才发明分手这词是吧?”
所以说这么多遍。
这话一出,范孔挠了挠脸,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的磁场氛围不一样,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把要教训卡普的事情给忘记了。
时筠处理好了卡普的伤口,一边收拾着医用垃圾,一边提醒他:“伤口最近不要碰水,骨头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明天觉得手臂疼,还是要去医院看一下。”
应付了那几个人客气的感谢之后,时筠将范孔太太之前给自己倒的咖啡喝了。
坐在那里吃三明治的人,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和嘴:“跟我出来。”
时筠不疾不徐,掀开帐篷的门帘低头走出去,他站在几步外,看了她一眼,使了个眼色让时筠跟上他。
将整备区抛在身后,他又走了一大段路最后终于停了脚步。
“你中午和穆凯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