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走得太远,每年大考时没办法回去,便托其他人每年大考时都把算数卷子用传送法阵捎一份给自己做着玩儿。
数独现在已经变成了每年大考的压轴题,随着算数老师对数理研究的深入,这道压轴题一年比一年变态,一年比一年折磨人。
听说学宫高层有开会考虑过要不要把算术先生的题目踢出大考,气得黄先生爬上明德塔以死威胁,这才保下了这道附加题。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张雪霁,那时候还乐哉乐哉的在给鸡爪店后厨帮工。
“这边填3吗”
头顶猝不及防传来谢乔乔的声音,张雪霁吓了一跳,从自己思绪中清醒过来。他抬起头看向谢乔乔谢乔乔头上的发髻已经拆了,黑发散着湿气垂在肩头。
大约是在张雪霁做数独的时候,谢乔乔已经洗漱完了。
张雪霁又低头,在谢乔乔刚刚指的格子上填下3,夸奖她“回答正确,进步了啊乔乔同学。”
谢乔乔蹲在张雪霁的地铺旁边,微微垂着脑袋,目光还落在那张数独纸上“感觉应该是3,就随便试试了。”
张雪霁随便指了另外一个格子“那这里呢”
谢乔乔“5。”
张雪霁不死心,又指了另外一个格子“这里呢”
谢乔乔思索片刻,继续直觉盲选“9。”
“”
张雪霁震惊“全答对了”
其实这道数独对张雪霁来说,完全不能算是难题。他拿到题目的第一分钟,心里就知道答案要怎么填了但谢乔乔的数学进度才到四年级啊她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
谢乔乔倒是一副很自然的表情,瞥了张雪霁一眼后,自己站起来,用干布擦着头发。
张雪霁翻了个身,面朝上躺着,单手折着那张九宫格纸“算出来的吗”
谢乔乔“凭直觉。”
张雪霁喃喃自语“这样也行啊”
谢乔乔想了想,宽慰他“修道者修行到了一定地步,会和天道冥冥之中建立联系,蒙对东西的概率也会高很多。”
张雪霁“还有这种说法吗”
谢乔乔认真点头“我老师的书上是这么说的。”
张雪霁疑惑“你老师也是修道者”
“不是。”谢乔乔表情微妙起来,她迟疑了一下,努力组织着措辞,“老师擅长布阵,卜卦,看风水。但他体力不太好,比较柔弱。”
谢先生搬到渔村的第一年,身边就带着谢乔乔了。
二人虽然长得一点也不像,但谢先生说他有个过世的妻子,所以说这孩子长相随母亲,倒也可以糊弄过去。
谢先生全名叫什么,故乡在哪,从哪里来,要在这里待多久这些都没有人知道。
只知道他姓谢,有一个深爱的妻子,当然,妻子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他曾经在中洲最负盛名的学宫求学,所以大家都尊称他一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