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怕野兽,但是越强大的野兽就越会有轻敌的时候,”胧淡淡地接着说,“就像当初一样,挡住了天人与幕府军主力的你,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中了那样的陷阱。但是失败就是天意…”
“天意?”江成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还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词语呢。”
“劝你最好别动,”胧淡淡地提醒道,“这是为你这头野兽专门制作的毒药,无色无味,身体根本没办法分辨出来的只要那么一毫克就可以彻底毒死一只大象的毒药。它会持续不断地破坏你身体的所有神经以及细胞。就算是强大如夜兔的身体也根本不是它的对手。还有,除了脑袋以外你的所有的要害都被我刺穿,胜负已分,野兽。”
“真是的,”江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那明晃晃的太阳,“今天果然不是讨陈年旧账的好日子,如果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打游戏就好了。”
“胧,已经结束了吗?”定定此时又恢复了那种气定神闲的姿态。
“马上就能结束了,将军。”胧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么不如趁在现在,给我介绍一下你的那位熟人吧。”
“大人,这位是宽政大狱的遗孤。”胧淡淡地回答道,“当年,武士并没有完全灭绝。在战争后期,失去指导者,武士一个个弃剑投降时,却站出来了一群妄图从那大狱之中救出某人的一群人,那就是,被称为最后的武士的这些人,逆天犯上的大罪人、万恶不赦之徒——吉田松阳。而为了救出这位师父而拿起剑的就是其弟子们。”
“闭…闭嘴。”江成低着头喃喃地说,“都说了,再让我听到你嘴里说出这个名字的话,我会杀了你。”
丝毫没有在意江成话的胧接着问:“大人,这名字您还记得吗?”
“吉田……松阳?”定定支着下巴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接着说,“哎呀,有这么一个人吗?这些用作踏板的毛虫尸体我怎么会一一记得?若是大罪人的话或许我还会有印象,这男人究竟做了什么?”
“这个…我也记不清楚了,”胧轻声回道,“只记得是在乡下教小孩子学文习武的教师。”
“就仅此而已吗?”
“不要这么说,大人,”胧轻轻地摇了摇头,“无故结党营私者,皆视为谋反苗头予以正法正是你所要求的。”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决断是对的。”定定轻轻勾了勾嘴角,而后双目欲裂地看向了江成,“吉田松阳,教出如此大逆不道者便是罪过!”
“可能是吧。”江成的声音突然从定定身后响起,“如果要问我犯下过什么自己也觉得无法饶恕的罪过的话,我自己也数不清。但是…”
胧瞳孔一缩,看着面前空空的碎墙壁,连忙地回过头看了过去,不过已经太迟了,江成已经不带丝毫犹豫地挥起了手中的伞。
“大人!”
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