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释之严肃的说道∶「庙堂对迁徙的百姓是要给与救济和补贴的,你多迁徙百姓,这些人就得不到救济,你这与活埋了他们有什么区别两千一百人,就这样被你私下赶出去,还得不到任何的保障,你这是非常严重的罪行,你要如实告知,否则,唯有死路一条「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去查,那些被迁徙的但凡死了一个,你现在就砍了我的脑袋若是没有,就将乃公给放出去乃公还有要事「
」你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了,若是因为你的缘故死了一个人,你就要按着杀人罪来处置。」
晁错咬着牙,冷声质问道:「我向来以为你是个刚直不阿的人,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奉承他人来谋害贤臣你是铁了心要为曲逆淮阴为鹰犬」
「我并非是谁家的鹰犬,我只是接到了弹劾,是关于你残害百姓的,既然有人弹劾,我就一定要管」
「你个蠢物啊这是人家利用你来针对我啊」
「你本就有错,何以说是针对我只是按着律法办事。」
晁错几次开口,想要谩骂,却都忍住了,对这厮是没用的,整个庙堂里,晁错和张释之大概是不分上下的铁头娃,死不悔改的性格,倔强到让宣义自愧不如的本性,就如刘长没办法改变晁错那样,晁错也没办法改变张释之,这厮一旦有了决定,那是撞碎了南墙都不回头,溺死在黄河里都泡不软。
「好,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但是我想要知道,外头官员考核的事情如何了这件事非常的重要,请你如实告诉我」
张释之平静的说道:「已经交予太子来操办,陆公监督。」
「什么他们能办成什么事啊」
「快放我出去」
当晁错再次被丢进大牢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多了些狱友,在窗口下,几个鼻青脸肿的竖子正坐着,欢快的说着什么,当他们看到晁错后,很快就认出了他,急忙起身行礼,晁错盯着他们,打量了许久,最后才认出了他们,周左车,栾平,周升这不就是长安内那些纨绔子弟吗
晁错本来不想要理会他们,可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收起了脸上的不屑,坐在了他们的身边。
「你们怎么进来了」
「唉晁公啊,这就不要提了,都怪夏侯赐那厮」
晁错在人群里搜寻了一番,最后看向了那个年纪比较小的家伙,看他模样就知道是夏侯家的人。
周升无奈的说道;「这厮给我们说他阿父不在,还说家里有很多好看的战车,说带着我们去借一辆」
「结果呢」
「我刚摸到那战车,就被抓住了,抄起棍子就是给我一顿打啊」
周升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随即看向了夏侯赐。
夏
侯赐的年纪在这些人里也是最小的,此刻,他理直气壮的质问道;「你就说我阿父在不在家吧」
「你阿父是不在,可你大父在家啊这你怎么不说呢」
「你又没问」
「我再跟着你去借东西我就是犬子的」
晁错完全不关心他们的这些行为,只是若有所思的询问道;「你们跟太子相处的还好吧」
「很好啊,常常往来。」
「不错,你们现在的年纪,就该是做大事的年纪,能跟随太子做事,也算是不辜负你们阿父的威名了,这样,我现在被女干贼所害,困在这牢狱内,但是我有些政策,是非常重要的,需要即使送到太子那里去,你们可愿意为我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