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仲父」
公孙弘回礼,跟张理坐在了院落里,张理摆好了酒,「您且等一下,我这就去拿肉我们边吃酒边烤肉我有很多事情想要跟您请教
张理说着,便去了库房。
很快,库房那里就传出了张理的怒吼声。公孙弘一愣,侧头看去,就看到张理正在鞭打自己的儿子,那孩子也不逃,也不顶撞,甚至都不叫,只是抱着头,任由阿父鞭打。
公孙弘急忙上前,将张理拦住了。
「您这是做什么啊」
张理极为愤怒,「家里的肉都被老鼠给偷吃了这竖子我不是让你看着肉吗我特意为了迎接客人准备的肉啊你这个竖子」
他正要打,公孙弘急忙说道「无碍无碍,这也怪不得孩子,我们吃些酒便是」
公孙弘拉着暴怒的张理离开了这里。
那孩子这才龇牙咧嘴的揉着挨打的地方,眼里满是愤怒,他走进了库房内,蹲在地上,认真的看了许久,从一旁拿起了一把锄头,对准了老鼠洞的位置,猛地就开始动手。n
而在此刻,张理正在跟公孙弘吃着酒,完全没有听到库房那里的动静。
张理询问起了一些处置案件的办法,公孙弘也不藏私,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对方。
库房内,那孩子很快就挖开了老鼠洞,他一把踩住了惊恐的老鼠,将老鼠捏在手里,又蹲在洞口寻找了起来,找到了不少的肉。他将老鼠绑了起来,自己坐在上位,身边还放着肉。
「今日庭审张家库房贼鼠窃肉一案」
「大胆贼鼠你如实告知如今物证已在,若是你能认罪,
可以减免刑法」
老鼠被五花大绑,此刻只是惊恐的发出吱吱声。
「大胆居然还敢反驳」
「来人啊上诉者」
「吱吱」
「来人啊上物证」
「此肉新鲜,是近期内所偷,是牛肉,与张家所丢失的肉吻合贼鼠啃肉,牙印与库房内剩肉上的牙印吻合」
「吱吱」
「按着大汉二年律令中的盗窃罪,你这是属于入室行窃已遂你拒不认罪,官吏抓捕你时想要逃离使无辜之人因你而受刑按着量刑规定,被盗物为肉,盗律说盗马者死,偷牛者加肉为牛肉,为贵」
「现在判决你磔刑」
「你若是不服可以上诉」
「你是否要上诉」
「吱吱」
「好,既然不上诉,那就立刻行刑」
「吱」
当张理醉醺醺的拉着公孙弘畅谈着学问,吃着麦饭的时候,他的儿子拿着什么东西走了出来。
「阿父我已经抓住了罪犯」
「什么罪」
张理夹着菜,即将放进嘴里的时候,看到了儿子手里那个被折腾的不成人哦,不成鼠形的老鼠。
那一刻,手里的菜顿时就吃不下去了。
张理强忍着怒火,深吸了一口气,「滚蛋」
「阿父,这就是偷肉的罪犯这是我的处置文书请您过目」
公孙弘好奇的接过了那文书,低着头看了起来,那一刻,公孙弘眼前一亮,又看了几眼,「张公您这儿子不错啊」
张理也接过了那文书,认真看了起来,越看越惊讶,「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过去带我去县衙,我偷学的。」
「还有模有样的不过,只是盗窃罪,你为什么就要施行这么残酷的刑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