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只能按照吩咐做事,怕惹恼皇太子。
第二日一大清早,给皇太子看病的医生来了,贴身管家也松了一口气,因为皇太子只有看完病才好那么一两天,起码不会让人吓的要晕过去。
皇太子的管家是陛下提上来的,很会看眼色行事,是个alpha。
他把医生请上楼,到了皇太子门前停下。
“郝医生,那您就先进去,我在门外侯着,有事情您随时叫我。”
郝医生问了他一句:“殿下最近半个月心情怎么样?”
半个月前郝医生去给纪瑜看病,只不过聊了几句就被赶走了,纪瑜排斥和人接触,更不要说述说自己的问题。尽管他不以医生的角度谈话,可是皇太子心理防线太高了,语言极具攻击性,他怕刺激到对方,只能离开。
管家对医生摇摇头:“很不好,希望您帮一帮,陛下对此也很担忧。”
郝医生一身休闲装,这一次没有穿白色的工作服,给人的感觉就很舒适,年纪也才三十岁出头,履历相当优秀。
管家带他顺利地进入皇太子的住处。
郝医生推开房门走进去,入眼的是满地的纸张,上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他认识这个人,此人就是他病如此严重的源头。
往前走,白纸上写的字体越来越大,字迹也是更潦草,好像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突然的爆发。
窗户敞开,外面的风大,靠窗的办公桌文件堆成了山,看样子是刚处理完。
办公桌上还有雪白的纸没有书写的痕迹,纪瑜拿着笔正要写,他看到来人是郝医生写完字就停了手。
纪瑜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纸上的刚写完的字语气平淡道:“我伤了他,他恨我,当然,他恨我是必然的。每一次面对他时我总会失去理智,控制不住自己去伤害他,不顾他的意愿去掠夺,他既然那么恨我,为什么不入梦骂我打我,让我痛苦,为什么都不肯出现一次呢。”
他拿起纸张忽然笑了,眼睛里含着泪,一遍遍问,不知道是问医生还是问自己。
柳辞故这么狠心,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他太想他了,做梦都梦不到一次。
在人消失后,他被那两个疯子找上门质问,纪瑜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个永远保持理智的楚雾失,对方摘下眼镜,抡起拳头疯狂地往他身上砸。
纪瑜没有还手,就像身上的痛似乎可以减少备受煎熬的心。
至今他都想问柳辞故,是他哪里做的不够好,所以他不想看见他,就连朋友也不要和他做了。
医生走到皇太子的面前,语气温和道:“殿下您喜欢他吗?”
“你在质疑我对他的爱?”纪瑜情绪激动道,“所有人都没有比我更爱他!”
“您不懂地怎么去爱人,可能我说的话刺耳,但殿下还是仔细想一想吧。您的爱可能让他无法接受,或许换一种方式去爱人,遵循他的想法去爱他,不要使用强硬的手段让人接受。”
纪瑜迫切地想要改变,可是想到已经消失不见的人,现在做这些有什么用。
他猛的抓起纸张,思之若狂的名字就被他握在掌心,病态加重。
纪瑜呼吸沉重起来,大口地喘着气,额头间的青筋凸起,他对医生大声道:“出去,走!”
很快医生步履匆匆地消失在房内,房间再次归于平静。
门口的管家和离开的医生对视一眼,得到安心的眼神很快合上房门。
皇太子阴晴不定,众人都看在眼里,更是每天提心吊胆地度日。
自从宫殿里的那位逃走后,他们的皇太子鲜少有笑容,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对着那张床抚摸,神情都有点痴魔。
执念这么深,怎么可能轻易地就治愈。
纪瑜还在找柳辞故,人手又加派很多,依旧没有蛛丝马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