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喜欢珠宝,不管是年轻小姑娘,还是我这么位家庭妇女,所以啊就算知道这姑娘其实也是尴尬了借着话题转移注意力,说着说着,我的心思居然也跟着转开。
然后,我们三个人从这几样黄金器物上錾刻的莲花祥云纹样这是眼光独到见闻广博的薇薇公主,一路说到现在的流行这是正当花样年华的娜美姑娘。
再然后,三个人不知不觉就真的挤在一张床上睡着了嗯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
因为心里有事,整夜睡得都不安稳,睁开眼睛我就起身,洗漱之后拿了昨天用过那只电话蜗牛,小心的离开这间寝室。
两个女孩子还在睡,当然,我起身她们也惊醒,只是没打扰我就是,见我出房门就倒回去继续睡回笼觉。
这样粗神经到坦荡真的叫人不知怎么是好。
阖上门,沿着昨天走过的路线,花了点时间从船舱里走到甲板上。
天空灰蒙蒙一片,深渊般广阔。
船舶停在洋面上,还未能驶出磁鼓岛海域气候,小半夜的降雪在栏杆和甲板上浅浅覆盖了一层,高处,瞭望台更往上,那面海贼旗帜静静蜷伏。
我小心踩着雪往前走,快到一侧栏杆边的时候听得高处有声音传来,微微仰头看过去,只见瞭望台上有人探出来查看。
一颗绿色脑袋衬着天光格外显眼。
草帽家的剑士,未来世界第一剑豪,显然是昨晚值夜的三刀流剑士。
对上我的视线,他似乎愣了下,见我点头无声招呼,年轻男人身形动了动,目光如有实质般滑过我手中的电话虫,停顿几秒钟,最后却也没说什么。
等了等,等到年轻人重新被瞭望台边缘遮去身影,我重新迈开步伐,走到甲板一侧能够被对方的高度看清楚的位置,接着才拨动号码。
草帽家全员坦荡得磊落,说是粗神经也好,没有紧张感也好,对我这样来历可疑的陌生人,这些人除了不抱有怀疑,居然也都能敏锐到体贴的程度。
昨夜的娜美小姑娘,她猜到我不愿意欠人情才会拿黄金财物试图抵消,小姑娘很敏感也很温柔,猜到了即使为难她也取走当中的两样,为了不让我为难。
真的,非常温柔的孩子。
相比较之下,倒是我过分了,我喜欢他们,可我更爱自己的孩子,我自私的想趋吉避凶,那姑娘就算为难她自己也顺了我的意。
真的,非常温柔。
我家住马林弗德是个军属,他们是海贼,知道彼此的身份,他们居然也半点不曾怀疑。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这些人毫无理由的信任,所以啊我当然必须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做出令他们为难的事。
今早这个电话之后,和草帽家分别之前我都不会再联系马林弗德,至少,海军对草帽家的情报掌握,一星半点都不能是从我这里传出去。
这是我的原则。
收了收涣散的心思,我把注意力放到托在掌心的小蜗牛上。
拨通之后它噗噜噜叫着,刚刚走神一点点时间,现在它被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