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无法判断的人才是关键。”
“混账女人有这种自以为是的习惯,她含糊其辞混淆视听,目的是让我们转移注意力。”
一番话结束,萨卡斯基取下戴着的军帽,顷刻间,深夜室内的灯光落入眼睛,浅浅的金色灯光让那双墨黑眼瞳映出异样的血腥戾气来,“那个人的身份让她想保护,所以玩那种把戏。”
听得同僚这样说,黄猿挑了挑眉梢,这关注点哪里不对
也或许是他的神色里透出点什么,下一秒就见萨卡斯基掀了掀嘴角,回转视线,将目光凝结在那电话蜗牛上,眼神渐渐变得凌厉,甚至弥漫着杀意。
“南海巴苔里拉岛的慰灵碑从何而来,波鲁萨利诺你想过没有,如果和那个有关代表着什么那混账总是知道些没有人想到她竟会知道的事。”
“如果她搅进去,或者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谁能保下她”
“那蠢货太高估自己,若是守护者又如何”
南海巴苔里拉岛的慰灵碑萨卡斯基的话直叫黄猿的目光也暗下几分。
黄猿和赤犬,他们两个作为海军大将,最高战力,这几十年供职本部两个人的双手早已经沾染不知多少无辜鲜血,可饶是如此,对于慰灵碑出现的理由,想起来仍是无法释怀。
那是正义的黑暗面,即使不曾参与,那份罪孽他们也不能自认没有背负的责任。
二十二年前世界政府为了少得可怜的那点可能性,强制下令海军进驻封锁整座岛屿,试图抹杀海贼王哥尔d罗杰可能留下的血脉。
历时近两年,以调查为名带走千百名无辜平民妇女
直到现在,听闻南海那座岛屿都不再有婴儿平安出生,暗地里有传言,是那片土地凝结了太多太多无辜孕妇和未出世婴儿的怨恨,这才让岛上不再有新生命。
如果是和那件事有关萨卡斯基该不会怀疑那第四个人
应该不可能才对,世界政府宁可错杀也绝对不肯放过任何一点可能性,当时那样严酷的情势,那一位的血脉怎么可能出生
想了想,黄猿故作轻松的低笑,“耶无论她知道什么,只要没有谁追究不就好了嘛”
萨卡斯基说的很对,若是她真的搅进那件要命的事,世界政府那帮政客可不会有所顾忌,那些掌控权力的人只会用一贯手段让恶魔果实重新出现,以便换一个听话的守护者。
所以,最好的解决手段就是没有谁追究这件事。
电光火石间心念飞转,黄猿微微眯起眼睛,视线放到会议桌对面,萨卡斯基身后站立的几个人身上,室内除了他和萨卡斯基,余下的就是两人各自的嫡系心腹,要想不让今晚的事外泄倒是简单。
以黄猿对自己麾下的掌控力,他自是能保证,之后就是萨卡斯基他们海军的赤犬大将治军严苛却也赏罚分明,只要这个男人下令,一切就万无一失。
可关键是萨卡斯基性子偏执行事激进,是鹰派的领军人物,事关海贼王血脉只怕对海贼深恶痛绝的萨卡斯基不肯善罢甘休。
想到自己这同窗兼同僚的行事作风,黄猿忍不住有些懊恼,若不是让萨卡斯基发现他握着能和那人联系的电话蜗牛,今晚这件事也不会有这般不确定因素。
这通讯器从她失踪就收在他手上,为了防止有朝一日她联系她家小丫头却无人接听,后来她打进这电话,表示他果然有备无患。
早几日她那丫头醒来,她又诡异消失,通讯器自然还需要派上用场因为她只会联系她的女儿,她不知在哪个角落,这唯一可能掌握她行踪的工具就显得极为重要。
收到那人通讯那天开始,这只电话虫就安置在科学部他办公室内,单独空间,除了接驳能够定位的仪器,更时刻有人关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