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她听得一头雾水。
“罢了,你也不必答我了。”
多尔衮心生懊恼,明明就要听到她的答案了,他却发觉,其实自己根本不在乎这个答案。
他在乎的,不过是如何才能让她放下对自己的戒备,博得她的欢心罢了。
冷僧机在船上招呼道“王爷,看这天色多半是要变天了,这海可是说变脸就变脸的,咱们还是赶紧回汉阳得好”
海兰珠忘了一眼渐渐压来的乌云,不敢耽搁,快步登了船。
因为心中急于要将寻到了雪莲的喜悦带给皇太极,以至于行船的一路都甚是无心风景。
冷僧机倒没有夸大其词,他们的船方离岸,海面上便狂风大作,闷雷作响,不一会儿就刮起雨来,寒冬的雨里夹带着冰片子,每个浪花都有要将船给掀翻的气势。
这晕船的毛病,去双岛时她就落下了,这会儿的风浪更是快要了她的半条命。
海兰珠一手紧紧抓着船沿,一手将木盒藏在怀中,以防被水浸湿。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任由旦夕福祸。外头是狂风暴雨,船舱中的海兰珠拉开帷帘,隐约看见对岸有两艘船正在缓缓靠近。
还未定睛看清那船上的旗帜,掌舵船夫便在外头用朝鲜语大喊了一句,冷僧机惊慌失措道“王爷,是朝鲜人追来了估摸着是来截船的”
多尔衮脸色一凛,一跃而出,“何人敢截我的船”
冷僧机站在甲板上远眺了一眼,“是京畿水使的船,来人起码有二十个”
这边的海兰珠强忍着胃中翻涌而上的恶心,推测道“江华岛已失,李倧被困南汉山,朝鲜水师不会轻举妄动”
多尔衮见她脸色苍白如纸,额上不知何时起已布满了汗珠,即便虚弱如此,她仍是紧紧握着那木盒不放。
“除非是因为光海君”
“不要再说了”多尔衮从她手中夺下那木盒,将她打横放到在船舱的地榻上,“管他来人是谁,我都一定平安带你回汉阳”
“王爷一定要把它带回去”她指着木盒,气若游丝地嘱托道。
“该死”
这种时候,她竟还在乎这什么狗屁雪莲多一些多尔衮扬手就将那木盒一扔,愠怒道“我要带你回去其他人的死活,我不在乎”
“多尔衮”
她惊骇不已,多尔衮却俯下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我说到做到”
一阵又一阵的晕眩感袭来,海兰珠这会儿是彻底失去了辩驳的气力,只见多尔衮抽出腰间的佩刀,将船上仅有的两个护卫唤来,“上弓无论是谁,敢拦本王的路,格杀勿论”
又一个大浪袭来,几度陷入昏迷的海兰珠醒过神来,船舱外头仍是不绝于耳的刀剑噌呲声,而她的世界只剩下一片混沌。
没有雪莲,她的叶布舒就会永远失去双腿
回不去汉阳,她就再也见不到皇太极了
她扒着窗沿干呕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下腹一阵痉挛又生生将她给痛昏了过去。行医多年的她意识到,此番身体的异样绝非只是晕船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