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定的。”
岳托正好看到了她,不免问道:“这位是……”
皇太极淡定极了,含笑着说道:“府上家眷。”
“失礼、失礼——见过福晋。”
海兰珠尴尬地立在那儿,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岳托没有太多留心,继续与皇太极聊道:“上次多亏四贝勒帮我鉴宝,那幅沈周的画作,如今我可好好地装裱了起来,挂在厅堂里。若非四贝勒慧眼识珠,我还真不晓得这是大家之作。”
“那画确实是幅好画,得好好珍藏才是。”
“后来佟额驸也瞧见了,缠着想要去。我看这是件宝物,哪里舍得给他。”
“……”
见他俩聊得正起劲,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倒是皇太极解了围,只道:“我还有些军务,这下就得走了。”才与岳托作别。
她愣愣地又继续跟着他,没走两步,他突然伫足,轻叹了一声,才转身来问她:“你跟着我做什么?”
海兰珠怯懦地问:“你……要去哪儿?”
“重要吗?”
“嗯……我以为你要回碧落阁,才跟着你的。”
皇太极俯首注视着她,“你想我去碧落阁?”
“想!”
他绷着脸,漠然道:“哦?我还以为你巴不得瞧不见我,巴不得我不要管你,好一个人自由快活……”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明知道他是在生气,却也无法辩解,好让他消气了去,只能晾在那儿干瞪眼。
“你不说,我可走了。”
她见状,连忙拉住他,不许他走。他力气自然是比她大,只是不想弄伤她,只好与她僵持着。
这都多少天了,哪里有这样记仇的人,生起气来,简直和十五六岁时一模一样。
没办法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亘古不变的女人解决问题的方法。老祖宗的智慧,要好好学习发扬才是。于是她铁了心,咬了咬舌头,“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这又是作甚——”
皇太极一下有些张皇失措,他哪里遇到过这个情况,纵使知道她多半是在作态,却也无奈至极。从前他们冷战置气,就算是吵起来,只要把话说开,也就和好没事了。只是没想到,这次她宁愿哭天抹地,也不愿给他一个解释。
“好了……这可是大街上,像什么样子?你再哭下去,别人该说我虐待妻眷了……”
他心中一软,有些挫败地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们回碧落阁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