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岁的陈小兰进了茶叶胡同附近的小学,而才6岁的谢大诚又开始与胡同里的孩子们打打闹闹,好在陈小兰每晚都收谢大诚入空间修复,因而那脚也不是那样瘦小,那样无力。如果不是玩得太累,如果不是跑得太快,脚也不是瘸的很厉害。
这天午后,陈小兰背着军挎包走过长长的胡同,远远地就瞧见谢大诚蹲在一边玩泥巴。
“阿诚”走近了,陈小兰轻轻一唤。
“姐姐,你放学啦”谢大诚抬头,见是姐姐,笑开了。
“走,回家去。”陈小兰伸出白皙的玉手,牵着谢大诚脏脏的满是泥的小手。
“姐姐,给你”谢大诚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
陈小兰见大诚手掌里是一粒浅灰色几乎透明的珠子,用食指与拇指一拧,对着阳光一照,只见珠子上凹凸不平,她凑近仔细一看,却发现珠面被人为雕刻有某种神秘的阵法,有些莫名的合眼缘,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收入了空间里,又从书包里摸出一颗奶糖,将外包装一剥,喂进了流着口水直直盯着她的徐大诚,她嘴上嫌着“谗嘴猫”
谢大诚吸吮着,笑得眉眼弯弯。有个姐姐就是好,天天有好吃的。如果姐姐不必上学就更好了。
“下回别玩土了吧。”陈小兰有些无奈,这个年代,没有幼儿园之说,工厂里是有托儿所,不过大多数是托更小一些的孩子,14岁之间的小孩子,大诚这个年龄,上小学早了些,进托儿所又大了些,谢家又没有老人,只得在胡同里混着。
晚上,陈小兰在东厢房进了空间,当然谢大诚与谢家父母也都让她安置到了空间的树屋里睡觉。
陈小兰入梦了。
她在一个黑沉沉的小屋子里,没有窗没有门,没有床没有桌,入眼地只有两个光圈,一个是金色的,一个是白色的,她知道自己在梦里,她企图睡来,可是没有用,无聊之极的她搓搓金色的光圈,搓不到,光圈跑了,于是,她又去搓搓白色的光圈,白色的光圈就像长了脚般一下子冲入了她的身体中,随之而来的是,原本跑了的金色光圈也主动进了她的身体中,她一惊之下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模糊,只呆呆地望着一颗颗从屋顶浸出来的水珠滴落在地上,不一会地上的黄土与水便混成了泥浆。看着周围黄泥巴与篱笆做的墙,脑子在读取着那白色的光圈,这是一段记忆,是一个名叫白大妞的一生简介
白大妞父亲是白家的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妹妹白巧儿和弟弟白二郎。因父母疼爱幼子,加之大媳妇白姚氏进门过了二年才生第一胎,结果还是女儿,之后五年未出,再生却又是二个女儿,惹他们不喜,所以便做主分了家。
这种情况之下分得家,自然是不公的。白姚氏不是包子,对长辈偏心,分家不允,自然有些埋怨,就同白家二老变得生分。分家后,才添了一个儿子,不过这个儿子生得丑如鼠,还天生瘸了一脚。至从有了儿子,白大郎就开始生病。几年下来,白大郎家一贫如洗。
在白大妞十二岁那一年,先是七岁的二妞无故失踪,再是父母无奈将才七岁的三妞卖给了赵家,接着才四岁的四子落水而亡,同时白父便因心怄而咳血,没有多久也去了。
正在这时,白大妞未来的婆家上门退婚,可白姚氏不同意,正在你来我往的拉扯之时,官府征兵到了村里,因年初邻国入侵本国,战局紧张,临时需要大量的士兵,以及运输粮草的民夫,所以各户抽丁上阵,十四到四十岁的男性,一户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