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添一丝愁意
等出了火车,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阴凉的冷意透骨而入,陈小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披上随手放在空间里的雨衣。
一手提着棕榈色的皮箱,一手提着暖水壶和放着搪瓷盘饭缸等日常用物的网兜,随着乘务员们走出哈尔滨车站。
陈小兰放出一丝精神力四下寻觅,片刻后果真看到了高大挺拔、气宇轩昂地裴启国正高贵冷情地站在车站口。
一身得体中山装外面披上了雨衣,手上又撑着一把大号油布伞安静地等待着。
数月来,俩人过着只有彼此地两人世界。
身边没有孩子,长辈也都不在身边,几乎是一有空就粘在一块呢。
陈小兰因工作之故,得时不时的离开几日,小别胜新婚的感觉着实令人消魂
深思中的裴启国似乎有了感应般。
抬眼之即就看到了自己的爱人。
陈小兰对上他那黑且粗、异常扎眼的大刀眉嫣然一笑。
裴启国边向她走来边回以淡笑,两条眉毛让他的脸,不笑的时候很严厉,可笑起来又莫名地可爱。
人高脚长的裴启国一下子就到了两手都拎着行李的陈小兰旁,低头怜惜地望着她,柔声道“累坏了吧”
言罢,单手接过那棕榈色地大皮箱,撑起油布伞,将只拎手上的暖水壶和网兜的爱人罩在伞下。
柔声催道“赶紧回家,炉子上热着水,洗洗就陪我睡。”最后一个字,轻轻地吐出,那意思不言而喻
“嗯”声音低低地、沉沉地,令人无限遐想
与喜欢的男人如何,都是陈小兰乐意的。
俩人她瞅瞅他,他瞧瞧她
她对着他抿嘴一笑,他对着她眼神儿一勾。
仿佛这天地间只有他与她,浓得化也化不开
裴启国在哈尔滨市政府宿舍申请到了一间20平方的房子。
没有独立的卫生间、没有独立的厨房、没有独立的阳台,一切都是共同的,但在当时已经十分不错了
令小夫妻比较满意的是,宿舍到哈尔滨火车站步行不过半小时,骑自行车更快自行车就停在外边。
几分钟后,裴启国骑上二八式自行车载着提着行李箱的陈小兰回家。
而那暖水壶与网兜则放到了自行车前头的车蓝内。
自行车很快骑到了市府宿舍楼,裴启国锁上了车,拎起行李箱与油布伞,走在爱人前头。
而陈小兰则打开手电筒,拎着网兜与暖水壶紧跟而上。
裴启国申请的房间在四楼,在公共厕所的另一头,那边有个公共小阳台,阳台上安装了个水笼头。
这边朝阳,视野很宽广。
裴启国还十分拉地气地阳台围栏上放了几个花盘,不过种得不是花,而葱与韭菜。
回到家,开了门,拉开了昏暗的电灯,又关上了门。
裴启国将手上的油布伞与行李箱一放,边脱雨衣边伸长脖子在她脸上印下一个个吻。
像犬科动物遇上了骨头般,亲得啧啧做响“小兰,想死我了。今晚可得好好给我。好不好”
说话的空隙,还不忘脱了自己的胶靴,胶靴一离脚,就开始帮助爱人脱雨衣,脚下的黑色雨鞋。
“喂别急,先别急这样急,干什么”陈小兰不断用手将男人推开,但是却怎么也推不动。
反而使得不断摩擦,温度不断上升,气得她在他的腰间用力一拧。
“小兰,乖点,别闹,好不好给我,好不好”被爱人轻轻一拧,如同挠痒痒般,不痛,根本影响不了裴启国。
他边亲边哄,心下想着:三天啊三天,他三天没有好好搂着她睡个感觉。
陈小兰听了这话,好气又好笑,柔声说“你啊你,先去洗洗吧,急什么急,我又不跑,再说我是去工作。”
可没有用,软硬不吃。
这种情况,总是影响着他的大脑,令人好气又好笑
“我洗过,小兰,别动。”百忙之中,裴启国含含糊糊地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