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躺在地上微喘着气,樊旭星没有过脑,直接把他扶起来“你还好吧我能帮你什么”她当过医生,不论中医还是西医都是行家。因而,她骨子里有救死扶伤的本能。
这种情况,正确的作法是应该装作看不到,马上骑车走掉才最安全,可是她骨子里是和平年代的人,她实在做不到那样见死不救。
何守礼捂住胸口,干咳了几声,喘着粗气道“渴饿”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姑娘,十几岁的样子,看着装打扮是个女学生。没想到日本人能追到这里,本想路过河南一路去陕西根据地的,竟被他们发现了,还受了点轻伤,有些发烧,最重要的是一整天没吃没喝东西,还一直在跑路,两向夹攻,倒下了。
“给”一听,只是给点吃的与喝的,这个简单,听口音,是华人,这就够了,樊旭星快步回到自行车那处,时间来不及,只得在水壶内引入空间内的洗澡水,想了想又一连加了十几滴灵液一出空间就成了稀释过的灵液,与空间内的比例1100,喝了这壶水,他就有力气跑掉。
“谢谢。”何守礼不客气地接过那壶水与一小袋子菜包,先喝下那壶水,才吃起难得的白面菜包子,油水挺足的,这女学生家境不错,还有那辆自行车。
“自行车留给你,你快点跑吧。”樊旭星见对方目光从自己的自行车滑过,看出对方的意思,并主动开了口,这自行车与自己而言,不是很重要。
何守礼听了樊旭星的话,把手上的金表摘下一把塞到她手上“我需要这车子,这金表你拿着,如果我能活下去,回来找你,报救命之恩,如果没来,那你将金表换钱,再买一辆新的自行车。”喝了着水,觉得精神又回来了。
樊旭星见对方态度认真,神情也不似做假,点了点头,握住金表,道“不必报恩了,这样的交换,我不吃亏。”这可是国外的金表,很有增值空间。
樊旭星骑着崭新的二八男士自行车回到西老庄村,已是近黄昏。
夕阳西下,那古朴的寨墙,寨墙前头那空旷的干渴的土地。令樊旭星心底浮现一阵苍凉感。
到了樊家老祖,见过了喜出望外樊爹樊娘,与哥哥樊旭日,嫂嫂没出来,听哥哥说嫂嫂天天在屋里,吃饭也是自己吃着小灶。
这个哥哥真没心眼子,与妹妹说这些,不是在挑拨妻子与妹妹的关系吗成了婚,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樊家老祖是一套破旧的二进院子,第一进院子是仓房与牲口房,以及长工房;第二进院子是樊家人住的青砖瓦房,樊爹樊娘住正院,东厢房是哥哥嫂嫂住,樊旭星的闺房在西厢房,西厢房是一暗一明的套房,还有一个小耳房放着木桶与马桶。
当晚,一家子四口用了顿简单的晚饭,对,是简单,不是丰富,只有黄澄澄小米粥,黄澄澄的玉米饼子,还有一点咸菜。
饭后,樊母见闺女愣神,小声道“乖,明早给你炖个鸡蛋羹,秋粮颗粒未收,可镇里头还是要求上税,你爹在苦恼这事。”
“那爹交不交”樊旭星随口一问,樊母扮相老,但还年轻,皮肤白净,像三十来岁,可那扮相生生将她压成四十岁的样子,走路颤颤巍巍,这般如何爬山涉水的避荒,得放了小脚。
“唉,听你爹的。”不交不成,交了家里就没多少余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