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武家全家人都试了一遍这个叫香皂的玩意儿,除了孙秀和小猫儿手上搓出来的是白泥,其他人无一例外都是黑球球的污泥,尤其是武安,就连打出来的香皂泡泡也是灰色的,足足洗了两遍才算完。
武家阿爷总算是找回一点面子了“你看吧,你们的手也没干净到哪里去。”
这时候,武家阿奶已经顾不得老伴儿怼自己的事儿了,只是转转眼珠子问儿子“这又是宝二爷捯饬的”
“大约是吧。”武三其实也不是很确定,毕竟宝玉做香皂也是在后宅贾母院子后头的西北角,作为武师傅,他从未进过后宅,也不爱和荣国府的丫鬟婆子小厮搭话。
武家阿奶啧啧称奇“你说,同样都是人,怎么宝二爷就能这么聪明呢”
武安终于是忍不住回嘴一句“许是人家宝二爷的奶奶聪明呢孙子大多肖奶奶”说完,他就一溜烟地跑了,才不傻站在原地等着阿奶揪自己耳朵呢
“臭小子。”武三想要拿鞋底去扔小儿子的,却见那武安跑得影子都没啦。
却见武家阿奶根本没注意到小孙子怼了自己又逃跑了,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三种不同颜色的香皂。
过不几日,花想容多了第二样产品,虽然不是胭脂水粉,叫众女眷们很是失望,但是秉着“既然都摆出来了应该是好东西”的想法,有人问了问价格与用法,一问之下,还挺便宜最便宜的洗衣皂只要五个大钱,又有花想容的伙计给大家展示了香皂神奇的去污能力,有钱没钱都想买个新鲜咱们皇城根地下的人,讲究
这么一来,倒是产生了一个问题,花想容里人来人往,好似杂货铺,一点高档胭脂水粉店的样子都没有了。
孙掌柜的把这情况反映给贾琏不是孙成不知道这其中出力最大的是宝二爷,而是宝二爷说了,他只管调制新品;铺子售卖的情况问琏二爷,原材料和成品的出入库是珠大奶奶的职责,生产人员则是由琏二奶奶分配,其中个姑娘跟着两个嫂子打下手。可谓是家庭作坊、权责分明。
贾琏接到孙成反映的问题,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不能贪多,破坏了花想容的格调还指着小堂弟把那天书一样叫人看不懂的小篆方子破译出来,听说最近有些眉目了,是香水呢。要是因为香皂拉低了花想容的档次,不说长辈们了,家里的母老虎就能把自己的脸挠花毕竟那是她们的脂粉钱来源,君不见,最近就连太太邢氏都大方了许多,前些日子好似给她自己添置了一对金钗什么的
要么怎么说不要小瞧古人的智慧呢虽然他们没经历信息爆炸时代,但是聪明人在什么时候都是聪明的。
贾琏拿着几张纸,对王熙凤如此这般一番讲解。
“挺不错啊,琏二爷现在做事儿是越发有条理了。”王熙凤开着贾琏的玩笑,“虽然我看不懂上头写的是啥,但是我嫁给二爷这么些年了,还是头一次看到爷写这么多字呢。”
“得了得了,你就别打趣我了。怎么样,说说,我的法子怎么样”贾琏满目希冀地看着自己妻子,虽然不好意思承认,但是这个母老虎的持家手段还是很有一套的,果然是从小被当做男儿教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