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秉承着结善缘的想法,将现代社会经常做的玩偶告诉云谷子云谷子连连点头,两眼发光,恨不得马上就叫手艺好的女弟子给自己缝一个食铁兽的抱枕,好日日揉搓“小友为人豁达,广结善缘,来日必有大造化。”
别人说的大造化宝玉不稀罕,甚至还觉得这就是提醒了自己出生带着美玉是多么的特操殊蛋,但是云谷子的话不用,修仙之人绝对不会无的放矢的。所以宝玉听了云谷子的话,诚心地谢过了前辈的美好预测,下线前还看着云谷子仙风道骨维持不住地捧着滚滚套娃摸个不停,蛮痴汉的样子。
宝玉得了固阳丹和固阴丹,找机会下药是一点都不难宝玉专业。
去年花田庄子做的花蜜特别香甜,受到女眷们的好评,今年春天老孙头不用宝二爷吩咐,就颠颠儿地腌渍好了。宝玉打着品荷花蜜的名头,请了三春、黛玉、湘云喝了调了丹药后的蜜水,李纨那里也没拉下,除了王熙凤尚在月子中回头出了月子补上了,不做赘述,入口的东西需特别注意,即便送去花蜜她也暂且不能喝,荣国府其余孙女儿、孙媳妇辈的女子都用了固阴丹大姐姐元春那边,宝玉趁王氏给她送东西的时候把荷花蜜加进去了,特意与婆子吩咐,这一瓶是自己亲手腌渍的,给大姐姐尝个新鲜。
宝玉默默无名地对姐妹们做完好事,只剩下需要惩戒的呆霸王了。
那薛蟠毕竟在荣国府住着,三不五时就会来前院和贾珠兄弟等人喝个茶什么的,可见作为客人,他的礼数也是周到的,对着该有礼的人,呆霸王的家教就体现出来了。宝玉随便找了个机会,给薛蟠的茶水里放了固阳丹,又亲眼目睹他喝完,在心里头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然后一本正经、一脸担忧地说“我见薛家表哥眼下青黑,可是最近睡眠不好”
薛蟠含含糊糊地说“恩,许是天热吧。”
“我也苦夏,表哥若是冰块不够了,尽管差人和太太说一声就是了。”宝玉好心好意地开口,好似生怕客人不好意思提意见,然后又犹豫着开口,“不过我瞧表哥这面色实在不似中暑燥热之相,还是请个大夫看看比较好。”
薛蟠心说我昨晚是在天香楼睡的,两个赤条条的人抱在一处,弄了三回,多少冰块都降不了火气呀。
同好中人贾琏对薛蟠的作风清楚得很,想着自己表弟也不是那单纯善良的性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薛家小子夜夜花眠柳宿的事儿此时说起请大夫,恐怕是宝玉看出了什么吧毕竟当初那个牛气哄哄的沈千针是扒拉着绮散斋的大门想要收宝玉为徒的。后来虽是没有成,但是沈千针常来常往,经常与宝玉嘀嘀咕咕,自家小堂弟也学了几手,偶尔说起望闻问切也是头头是道的。
于是贾琏看热闹不嫌事大“可是有什么不对冯大夫就住不远,喊来也是方便的。”
这时候的人都忌讳喊大夫这件事儿呢,再加上薛蟠觉得自己身子骨壮实得很,夜夜金枪不倒,宝玉表弟年纪小,不懂呢,便胡乱搪塞了说宝玉想太多。然后一溜烟跑了。
薛蟠跑了,贾琏还在呢,他抿了一口清茶,觉得一点也不解暑,于是回头和宝玉的小厮说“沏薄荷茶来。”
一更看了宝玉一眼才退下。贾琏心说,宝玉这个人,有趣是有趣,就是有时候太讲规矩了,院子前头的书房只用小厮伺候着,丫鬟都不能进来,哪里还有红袖添香之乐趣
贾琏再抿一口一更送来的薄荷茶,然后问“宝玉你就不是无的放矢的性子,到底看那薛家表弟是怎么回事”
宝玉一脸犹疑,轻声说“许真是我看错了薛家表哥怎么似乎有脱阳之症呢。”
“噗”贾琏一口喷出薄荷茶,“你说啥”
“琏二哥你好恶心”幸好宝玉躲闪得快,不然两对面坐着的就要承受对方的甘霖了。
“不是你说啥”
“我说,薛家表哥似乎有脱阳之症。”
“哦。”贾琏将信将疑,“不能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