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通红着脸,尴尬地弓着身子应下了。
贾赦虽然达成了大半的目的,但是觉得怎么就哪儿哪儿不对呢然后恍然大悟干脆破罐子破摔“老祖宗,您当初说方子是我爷爷我老爷他们搜集的,那岂不是也许不只八张是不是还有宝玉没寻出来的呢”
这就是怀疑当初宝玉发现了方子也没有全部说出来了。看来因为分家一事势在必行,贾赦也不怕撕破脸皮了。
贾母心灰意冷“库房里有哪些东西全部是在册的,古籍字画也是一样,什么书、什么字、什么时候得的,具是一清二楚,拓本也有一份。若是你连我也疑,索性现在就带人去库房对一遍,看看可少了什么不曾。”
贾赦摇摇头“哪能我一个人干这事儿啊,还得老二他们家也出一个人呢。”
众人这大老爷是疯了吧
然后,众女眷们就懵逼了,怎么除了斗鸡一样的大老爷,其他几个爷们和老祖宗谈完之后全都是垂头丧气的那二老爷怎么就喊人收拾行李了要出远门呢
再一打听,是老祖宗说要把荣禧堂封起来,二老爷要搬去二太太的院子啦
怎么个回事
然后,老太太说要分家的事儿就传出来了,这一下子,荣国府闹哄哄的,连东府的贾珍都特特来过问了此事。
但是贾母辈分高,又坚决分家,而贾赦和贾政也不反对,所以即便贾珍是族长,也只是多劝几句,“兄弟齐心合力方是家族兴旺正道”等等空话。
要说贾政搬到王氏的院子,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赵姨娘了吧咳咳,风月之事,此不言表。
反正荣国府分家,是势在必行了。
宝玉不知道贾赦触动了老祖宗的哪一根神经,但是他相信老祖宗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极有可能的是,贾赦想析产,然后老祖宗将计就计提分家。
果然,次日贾母悄悄与宝玉说了“你赦大伯,恐怕是觉得自己攀上了高枝儿,我看他近来进进出出府里,呼呼喝喝的,很是不同寻常,遂叫人去打听了。他最与薛家人、东府的贾珍走得很近,薛家人自来都是以东宫马首是瞻的,贾珍给蓉哥儿娶了东宫秦侧妃的族妹,未尝不是想搭上东宫的路子。我看你这个大伯脑子不清楚了,恐怕是想参合进去,也不知道自己的斤两。那方子一事,恐怕是瞒不了多久了。宝玉,你给老祖宗说实话,这些方子别人能不能破解了,造出东西来”
“能破解一小半,但是应当无法理解其中含义,毕竟很多叫法是那边的。”宝玉老老实实地说。至于那边指的是天上还是现代,就见仁见智了。然后心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祖宗当初自己才拿出方子,就叫人重做了一遍库房的账册,所有在册的古籍字画全部详细记载一遍,原来防的就是今朝。自己略输一筹。
贾母点点头“好,咱们府里头,孙儿辈有出息的统共就只能是你和你大哥哥了,琏哥儿虽然脑子灵活,但是没有用在正道上,又有一个拖后腿的老子,只希望日后他们不要泥潭深陷才好。这么看来,你如今去了江苏倒是好事情”当然,再好的事情,自己还是舍不得乖孙孙出远门的
所以太初三十九年的新年,荣国府是气氛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