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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少阳靠在洗剑池的传送阵旁,抱着他的君子剑。灵剑二转,碧绿惹眼,那逼人的灵光惹得路过的修士纷纷侧目。
可他就目不转睛的盯着昆仑过来的方向,任谁搭话也不开口。
他小时候就长得极其正直清朗,大了更是越发的惹眼。没有花绍棠那种合该供在龛位里的仙气儿,更像一个够得着的邻家情郎。
长发垂在肩膀上,释少阳一手揣在怀里扯得领口微敞,露出一线紧实的胸肌。释少阳半垂着眼皮毫无所觉。
可这一塌糊涂的性感,却早已把旁人看得口水滴答了。
“哟,那是谁家的公子,也太……”
“省省吧,昆仑君子剑也是你敢想的?人家玉树临风、前途无量,你全身上下是长相配得上,修为配得上,还是背景配得上?”
“烦死了,我这么内心坚强纯善美好的女子,说不准就是他的真爱呢?”
疑为损友的闺蜜夸张的表示了惊奇:
“坚强純善?拜托,昆仑弟子是什么样的操行?你昨天踩坏了自己亲爹的篱笆,还哭哭啼啼让我去顶锅。君子剑对你是真爱,那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
爱做梦的小女孩儿总是不服气的:“这世上被驴踢过的男人还少了?话本上都这么写的,说不准这释少阳也被踢过呢?”
损友迟疑片刻:“那驴踢得也太狠了点……”
媚三娘翘了一下嘴角。
那驴踢得比她们以为的狠多了……
罩在黑莲斗篷里,媚三娘一手提着血蝠门的拖油瓶,漫不经心的吩咐:“看到什么都闭嘴,传出去任何他的坏话,我平了你血蝠门,也就是稍微费点儿事。”
血幅王的大弟子闻言一抖,实在是桃夭老祖鲜少端这个架子。不由得多看了远处的“君子剑”两眼,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忍不住负气嘀咕:“也不知道谁被踢过……”
披着斗篷走到几乎贴面的距离,媚三娘踮起脚尖儿,在他颈间呵了一口热气。
释少阳半垂的眼皮,忽然抖了一下。
脖颈上肉眼可见的浮起一色绯红,连带着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抬剑往脖子边儿一挡,释少阳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却不防,另外一边儿又被呵了一口气。
释少阳低声道:“你再吹下去,我裤子都要穿不住了!”
释少阳跟她说话的时候,总是没有什么感情起伏的。似乎从初识开始,他就在极力抗拒这种起伏,或者说这种感情。
但今日看见他在必经之路堵人,媚三娘的心情已然很好。隔着斗篷无声的笑,媚三娘拎着拖油瓶的肩膀跟上。
血幅王大弟子忍不住插嘴:“你不说斩命剑派肯定要设伏,咱们得走传送阵吗?现在这是相反的方向!”
媚三娘轻巧的撇他一眼:“有这事儿?我不记得了。”
血幅王大弟子一脸震惊的看着翻脸如翻书的女人,半晌才找回了声音:“操,那驴是往死了踢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