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西丁面色羞愧,无地自容。林觉看着他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要让你难堪,官场上有一种人是我最不喜欢的,我是真的希望你不要当那样的人。”
“是是,林大人放心,我再不说这些花了。”刘西丁面色晦暗,连连说道。
林觉站起身来走进公房之中,看了一眼正坐在桌案之后铁青着脸的杜微渐,走到自己的桌子旁坐下,缓缓的磨墨,拿了毛笔蘸了墨汁后略一思索,铺纸刷刷刷写了起来。片刻后,写好了一张纸,鼓着腮帮子吹干了墨汁之后,林觉仔细的叠好踹在袖子里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林大人请留步”突然间,坐在林觉身后位置的杜微渐出身叫道。
林觉停步转身微笑道“杜大人有何指教”
杜微渐沉声道“林大人,今日之事你就一点看法都没有么那新法的条款你便毫无意见么”
林觉笑道“杜大人,木已成舟,新法已然公布,现在还说什么”
杜微渐怒道“难不成我们都是泥塑木雕的木偶两位大人行事实在教人失望,杜某满怀崇拜之心前来,欲为变法之事助一臂之力。却没想到却遭受如此怠慢。既不同意我们提出的条款,却又为何佯装答应这算什么,拿我们不当人么”
杜微渐声音很大,像是喊叫一般,吓得坐在最后位置上的另一名检校文字官田慕远站起身来,摆着手道“杜大人,杜大人小声些。莫要教两位大人听到了。”
“听到又如何不但要教听到,我还要去当面理论呢。”杜微渐拍着桌子叫道。
田慕远咂嘴摆手道“哎呀,杜大人,你才入仕不久,官场的规矩不懂么咱们都是下属,上官才是最终决定事情的。条款的变动也必是两位大人做出的决定,那是他们的权力。难不成要两位大人听我们的不成不要颠倒了主次啊。”
“错了就是错了,错了便对新法有害,那不是一两个人能决定的,那是干系道新法的成败之事。我们既是条例司的官员,理应要据理力争。难道个个当缩头乌龟那还要我们作甚还要我们编纂新法条款作甚两位大人口述,我们笔录便是。在其位谋其政,这是我们的职责。否则便是渎职。”杜微渐大声说道。
“哎杜大人,莫要书生意气。怎么说呢时间长了你自然便明白了,消消气,千万不要做出过激的举动。林大人,您给劝劝。”田慕远皱眉道。
林觉看着满脸怒气的杜微渐不语,杜微渐皱眉道“莫要劝我,林大人,你能忍住不说话,我却不成。你休要劝我,否则我会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