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源道“贼人自称是什么普陀岛鲨鱼寨的海匪,可这山寨根本从未听说啊。自前年剿灭桃花岛海匪之后,听说宁海军陆续清扫数处散落海匪,早已肃清浙东匪患,哪里又冒出来什么鲨鱼寨海匪胆子这么大,跑到城里来犯案”
钱忠泽皱眉道“倘非海匪,那是何人”
李有源想了想低声道“东翁,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说了怕引起大波澜。”
钱忠泽喝道“什么时候了你还吞吞吐吐的说。”
李有源忙点头,凑在钱忠泽耳边低声道“东翁,我听后街上的百姓们议论,说有一辆马车事发之后在后街木牌楼下接应贼人。有人认出了那马车是杭州林家的马车。”
“什么当真”钱忠泽嗔目叫道。
“绝对是真,不止一个人看到了,咱们家追出去的人也看到了。那马车上有林家船行的记号。那时天已经蒙蒙亮,林家船行的大船标记又显眼,很多人都瞧见了。”李有源低声道。
钱忠泽喝道“你怎么不早说混账东西。果然是他,我适才就在想,什么海匪强人,这也太离奇了。多半是他。你这么一说,岂非坐实了是他么好啊,林觉这小子胆子可飞了天了,居然干出这等强盗之行。我不答应他赎人,他便跟我来这一手。”
李有源咂嘴道“东翁,不是我不说,兹事体大,实在是要慎重啊。我也一下子想到了林觉。但那林觉是朝廷官员,又是王府的女婿,我也吃不准,一旦弄错了,那可了不得。再说了,即便是他,东翁又能如何咱们斗不过他啊,又没有人赃并获。”
钱忠泽骂道“我斗不过他,有人却敢动他。你立刻跟我去知府衙门。对了,有没有派人去盯着林觉莫叫他跑了。城门一会就要开了,决不能让他们将人送出城去。我去请康知府将各城门封锁起来。”
李有源忙道“倒忘了康知府和东翁是好朋友了,那倒是不用怕了。东翁,据说那林觉今日要带着家眷离开杭州回京,据说是乘坐王爷的龙首大船,今日上午便动身。会不会和发生的事有关联”
钱忠泽更是瞪大了眼睛咬牙道“好,好,原来如此。原来今日便要离开杭州,而且是用王爷的座船打掩护。嘿嘿,这叫欲盖弥彰。十之八九是这小子干的。赶紧备车,去见知府大人。”
钱忠泽和李有源冲进知府衙门的时候,康子震刚刚起床洗漱。小妾正替康子震打理一头乌黑的发髻,康子震不时捏着小妾柔软的屁股享受那惊人的弹性。这小妾是康子震到杭州才新纳的,正得康子震喜欢。
之前在岭南小县当县令的时候,康子震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也能和他所羡慕的那些人一样,老牛吃嫩草,一大把年纪还能纳个粉嘟嘟水灵灵的小妾伺候自己。康子震之前对于那些豪门大户娇妻美妾的行为还大加鞭笞,但轮到自己发迹的时候,康子震发现原来自己也不能免俗。
当然,康子震自有一番宽慰自己的理论,那便是来自圣贤书上的圣人之言食色,性也。圣人真是个好人,总是能给读书人一些开脱的理由,让这等事也变得光明正大起来。
小妾扭着腰肢在康子震怀里蹦跶,刺激的康子震又有些想法。康子震自打纳了这小妾之后,算是真正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回想之前的岁月,和自己那个毫无趣味面目可憎的糟糠之妻同床共枕了十几年,而且居然还生了三个孩儿。康子震觉得自己以前过得简直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