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淑云被这巨响震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眼前白衣男子这睥睨天下的气势,王暮冬早已是呆在原地,若是方才白同尘出手,怕是现在跪倒在地的一众大汉早已化为齑粉!才知道挑衅这个男人是多么不明智的选择,哪怕他不是白同尘,捏死自己也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刘睿偷偷抹了一把冷汗,加入今晚自己派来的五百精锐真的出来围剿,现在岳州监风阁大概已经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
白同尘缓缓落地,行露归鞘,周身气势收敛,只让人觉得恍若隔世,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象而已,江湖上这魔头的种种传闻又仿佛浮现脑海,一时间竟是没人敢出声说话,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变得小心翼翼。
白同尘此时只觉得通体舒畅,自南宝村遇袭以来心里的积郁似乎发泄了出去,缓缓挣开眼晴,往一众人躲避的方向走去。
刘睿转头看看王家夫妇两个,只觉得两人卑微可笑,说道:“现在知道你们有多蠢了吗?”
王暮冬和江淑云还未从刚才的震撼中缓过神来,他们只知道江湖上的高手手脚通天,但真正亲眼见到这一幕还是觉得惊世骇俗,此番威能竟以凡人之躯驱使,在他面前自己二人只如同蝼蚁!
白同尘脚步轻盈,缓缓走近众人,笑问道:“我这本事可还入得王公子法眼?”
白同尘原本可以不必理会王暮冬的质问,但一来倘若刘睿不相信自己的身份,那么王家接手盐运的事情十有**会就此泡汤,没有刘睿监风阁的掩护,接下来自己要赶赴湘洲也会变得困难重重,再者就是自己想要给王家的姐弟出一口气,从今以后要让王家二叔这一脉知道,什么事情是永远不该再做的!
王暮冬看着面前这个看似瘦弱的白衣男子,似乎一抬手就能让自己随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不知道怎么再继续争辩,只是跪在白同尘面前,似乎一瞬间苍老了十岁,说道:“白公子,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鬼迷心窍,但求求你放过淑云,我愿意一死赎罪!”
江淑云此时也明白了这一切,两行清泪就顺着眼角流下,说道:“白公子,这一切主意都是我出的,我嫉妒王家得势才出此下策,都是我的错。”
刘睿当然是不在乎白同尘借监风阁之手处理掉这对男女,就是让江家和王家二叔一脉一夜之间从人间蒸发对监风阁来说也只是易如反掌,此时见两人如此作态,还是转头看向白同尘,说道:“如果白公子觉得杀这两个人麻烦,就由我们监风阁代为处理,保证不会伤了你跟王家公子的和气。”
但白同尘却不是传闻中那个暴虐的魔头了,只是轻轻摇摇头说道:“王暮冬,江淑云,你们可知道自己错了?”
王暮冬闻言一怔,连忙点头道:“白公子,我们知道错了,因为妒忌实在太愚蠢,还差点伤到刘指挥使,实在是罪责难逃,只求白公子看在我大姐和二哥哥的面子上,放过淑云!”
江淑云也是梨花带雨,沙哑说道:“都是我的错。”
白同尘轻轻摇头说道:“你们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何苦闹到此番田地,如果你们诚心悔过,我可以求刘指挥使网开一面,不追究你们这次蓄谋杀人的罪责,但是你们必须亲自登门给王家姐弟还有王老爷谢罪,并且保证以后再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王暮冬听到事情还有转机,连忙拉着江淑云说道:“我们一定诚心悔过,从此以后再也不做那善妒的小人!”
刘睿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这白魔头,还真的不再是传闻中那样可怖。
除了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