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七月工资也是拖到了八月下旬才发,而发工资的钱来源于折价处理了厂里大量收录机和收音机,而光是这一批折价处理就亏损超过百万。
除了这三家企业状况都不好外,丝绸厂的情况也是时好时坏,外贸市场起伏太大,经常是订货时看起来不错,但是生产出来之后外商压价甚至毁约,这种难以抗拒的风险让丝绸厂屡屡遭受巨大损失,而国内市场又一直做不起来。
至今宛州制药厂还因为为市丝绸厂担保的一笔三百八十万贷款市丝绸厂无力偿还,市工行强行从宛州制药厂的账户中划走这笔款项,引发宛州制药厂拒绝为市里其他企业做任何担保,这也相当于把其他几家企业逼上了绝境,要知道最困难的时候,这几家企业都是通过宛州制药厂做担保贷款渡过难关。
“走吧。”钟广标升起车窗玻璃,面无表情的道。
奥迪1驶入市委大院,钟广标下车,想了一想,这才直接往林春鸣办公室走去。
“子晗,林书记在不在”看见苏子晗从小院出来,钟广标随口问道。
“在,冯市长、阴市长和市财政局吴局长在林书记那里说工作。”苏子晗点头应道。
“哦。”钟广标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这样,冯市长他们走了之后你给我打个电话,我找林书记有工作汇报。”
“行,估计他们还要一会儿。”苏子晗爽快的应答道。
回到办公室,钟广标随即给沙正阳打了电话。
沙正阳不在办公室,正在组织市编办、市人事局、市财政局、市教育局、市卫生局、市国土局、市建委几位同志开会,研究三线建设中首当其冲的社会移交的问题,也就是马上就要启动的七厂二所所涉及到的学校和医院搬迁问题。
这也是一桩大事儿。
在调研过程中,七厂二所都提出了首先要解决这两块体系的移交和家属区的建设问题,认为首先要修家属区,这是最紧要的。
其次在是这两块的移交,要求在子弟读书问题上,市里要考虑照顾七厂二所子弟的进入市里几所中学的读书问题,确保他们的子弟能够获得比较好的受教育权,不能受到歧视。
这也是一道难题,七厂二所子弟校的教学质量不太好,所以一些成绩较好的子弟都已经考出来到市里或者当地县里地方学校就读了,要解决剩下这些子弟就读,也需要有一个合理的规划安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