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正阳心中涌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自己脸上表情有无变化,但却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波动。
尤哲难道还没有结婚或者是离了婚的上次就听说秦皇酒业老板的儿子有意追求宁月婵,那都还可以说是想要挖人才不择手段,可这一次尤哲这个家伙又是要干啥
沙正阳也得要承认,尤哲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干部,如果说排除自己的私心杂念在其中,宁月婵和尤哲也称得上是良配,当然宁月婵前夫高海洋现在在汉都市政府任职,这里边恐怕也有一些尴尬。
问题是这让自己内心很不爽。
沙正阳可以清晰的感觉得自己内心的不爽和嫉妒,明知道这种心态很有问题,但是这是自己能克制和排除得了的么
焦虹悄悄的偷窥着沙正阳的表情变化,这家伙现在养气功夫日深,居然从面部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了,但是那微微的失神还是暴露了一些什么。
焦虹当初最担心的就是宁月婵和沙正阳之间发生一些什么,当时沙正阳还在银台县工作任职,而且还在主舵东方红,如果和月婵有了某些特殊关系,那就真的问题大了。
不过现在沙正阳离开了银台,甚至离开了汉都,来到了千里之外的宛州,而且看现在的情势,恐怕沙正阳回汉都回银台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所以这层担忧也就淡了。
说句难听一点儿的话,月婵现在就是真的和正阳上了床,只要不搞出“人命案”,那谁又能知道,谁又会远天远地的来管这种闲事儿
“尤哲还是很有眼力劲儿嘛。”沙正阳压抑住内心的酸涩滋味,言不由衷的说了一句,“不过这县里如果同意东方红的管理层持股,尤哲也不怕瓜田李下”
“我只是说尤哲对月婵有好感,但月婵还是一如以往那样的不假辞色,我看月婵也是一个死心眼儿。”焦虹若有所指的撂了一句。
沙正阳打了个哈哈,避开了这个话题,“如果真的能让管理层持股,那么通过什么方式来,也需要研究,我估计毛哥他们都沉不住气了,有这个希望念想,那也算是能稳定下来了。”
“听说《公司法》正在审议,明年就有可能通过,届时可能在设立公司上会有一些规范性的东西出来,到时候很多东西就可以明晰化了。”
焦虹已经在很努力的学习企业管理这方面的各种法规了,但是还是觉得心里没底。
国内截至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关于公司设立的法规,想一想都觉得可笑,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来了,偌大一个中国居然在这方面还沿用一些政策法规来对企业进行管理,不能不说法制化的进程有多么迟缓。